拥挤的走廊,转眼只剩下了郭德刚、于慊和唐宇。
“大夫,张先生现在具体是怎么个情况呀?”郭德刚焦急的问道。
医生许是见惯了家属这副表情,耐心的解释道:
“这类病最难的,就是早期不容易发现,所以幸亏你们发现得早,癌细胞还没扩散,如果再晚一段时间确诊,那整个扁桃体摘除都可能起不到太大作用。”
“现在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至少不会影响到病人正常说话,但切忌不能用嗓过度。当然了,我说的这些也只是最理想的结果,具体的嘛,还要看病人后面的恢复情况!”
医生说完就走。
郭德刚和于慊,听完之后,身上顿时被卸了力,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弹。
他们不懂,但至少明白,张纹顺这是先闯过了一关。
唐宇心中,更是长呼了一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也算是帮到了老爷子。
唐宇蹲在跟前照应,缓过神来的郭德刚,突然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哽咽道:“好孩子,好孩子!”
折腾到半夜,张纹顺总算醒了。
话还说不了,人也很憔悴,但老爷子很乐观,还俏皮的朝大伙眨巴着眼睛。
医生检查过,说情况暂基本稳定了。
众人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安排好张得燕和王慧,轮流照应,其他人都各自回家。
……
……
“起床。”
第二天一早,唐宇准时起了床。
大师兄醒了,那小师弟们自然是没得懒觉睡。
小岳还好,他自己平时早晚功课都不应付。
只有烧饼,睡眼惺忪,闭着眼睛走道。
直到被唐宇在后脑勺来了一巴掌,整个人才清醒了。
转眼,师兄弟三人就在院子里开始做功课。
唐宇念的是定场诗,昨天于慊教过的。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医院。”
定场诗,是相声十二门功课之一,跟正经的古诗有些不同。
先是内容,如果是现有的诗句,那就得改动,得把包袱融合进去,让整个诗句俏皮、好笑。
其次是腔调,念诗的语气,也跟朗诵不同,得带些滑稽感的味道。
练这门功课,最难的就是腔调。
唐宇很有耐心,反反复复地练习。
直到一个小时后,做完自己的功课,他这才转头看向小岳。
“南边来了他大大伯子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北边来了他二大伯子家的二搭拉尾巴耳朵狗,他大大伯家的大搭拉尾巴耳朵狗,咬了他二大伯……”
小岳在练习绕口令,表情很认真。
但唐宇闭着眼睛听了几句,还是发现了问题。
方言口音。
小岳打小习惯了说河南话,入门之后确实也改善了很多。
普通人可能听不出来,但懂行的人一听就能挑出毛病。
这不行。
相声演员,就指着这个吃饭呢!
让人挑出毛病来是不行的。
别以为成百上千的观众坐在台下,听到包袱跟着起哄,大家嘻嘻哈哈的,人家就只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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