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介背着手不出声,只站在屋里看了两三圈。
“有个孩子借了我三两银子没钱还,说是有件宝贵的衣服他给存放在这里了我来取一下掂量掂量看看是不是值这个价。”
那掌柜一听想也没想:“不可能,咱们店铺的衣服可都是咱们自己家的,怎么会是别人寄存的!”
“他说他每日都会付一个铜板作为保管费。”
“害,您说那件衣服啊,不是我说质量一般,料子也是下层料子最多也就是个富贵人家的下人衣料,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想的硬是要存着还发了霉!”
“空口无凭,你就给我吧,等下次遇上他我也可拿出证据来,免得他继续诓我了。”
那掌柜思索一阵,眼睛提溜直转,瞧这一屋子的人别挡了他做生意,不就一件破衣服嘛,给他不就是了。
于是章枫看着将衣服拿出来的薛介崇拜得五体投地。
大约这是第一个没有嫌弃自己的人,薛介有些得意,对待章枫还真是亲近了不少。
等着第二日章枫提着采买好的东西想上安家提亲的时候却看见安如披着凤冠霞帔坐上了花轿。
安如嫁了人,嫁的却不是那位小衙役,而是秦淮城的县官老爷。
章枫的心碎了一地,认定是那县官老爷强取豪夺,半路想劫花轿跟了一路却始终没有动手。
等着下轿的时候章枫从扇阙的后面看见了笑得开心的安如。
薛介说那是她喜新厌旧看不起你。章枫不信,抱着拿衣服要见县官姥爷的夫人。
安如穿着官府笑得花枝乱颤,使唤着下人丫头如鱼得水,眼下的她才算是真的成为了秦淮城的权力巅峰,有钱又有权了。
连带着见章枫都和颜悦色了些。只是越是和颜悦色的背后就越会给人带去希望。特别是在章枫的眼里。
面对章枫疯狂的表白,安如被吓得接连后退找来了官兵拦住他。
“什么腌臜玩意儿还想和咱们县官夫人套关系,真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呸!”安如的贴身丫鬟骂着粗话。
“快回去梳洗一下,刚才被他摸到了裙角真是晦气!”
章枫不敢相信这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安如。
可他越是不信就越是有更多的证据摆在他面前,比如拦住他的小衙役看着是那般的面熟,面对她的这些行为也没有吃惊,安如本就是这样的人。
章枫像是失去了心中的指望一般日日到酒楼买醉,将这几日挣的钱悉数挥洒得干净,三位兄弟轮番来开解他也都不管用了。
薛介也带着弟子回了门派,章枫一个人整日整日的宿醉,也不知是怎样的缘分,安如带着丫鬟隐秘的装扮去了对面的酒楼。
章枫很好奇,跟了上去。便听见安如的声音。
“你做得不错,等他死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县令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嗯,好的。”
竟然是那个小衙役的声音!
章枫气得直接撞开了门,从怀里摸出刀来一把痛死了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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