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反而显得没那么令人可信了。
薛南星冷笑一声,质问李怀仙:“你到底是不信我还是不信这消息呢?”
“可我要如何信你?”
“爱信不信。”
这倒确实很有薛南星的风格了。
曹睿在一旁扒拉着李怀仙的手臂!使劲的眨眼睛:不能信。
薛南星没管他,只是将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的分开递给墨怀玉。
瞧着那两人的争论显得有些热闹,薛南星和墨怀玉两人倒是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没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
有些人想要一个真理想要一个公平,可到最后见了人才发现想要的不过是一点偏爱罢了。
整个橘子都进了墨怀玉的嘴里,吃完后示意薛南星将他扶起来。
依靠在床头的墨怀玉看着李怀仙和曹睿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安详,令薛南星十分的不安。
有些猜测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久病成医,这些年也学会了医术,试图探脉,却被他一一避开。
大底在心中有了猜测。
“你们俩过来,我有话说。”
这一开口便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计划,牵扯着朝廷江湖。本来还想晚些时候再告诉他们的,只是眼下这身体似乎禁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李怀仙有些怔住,不曾想到墨怀玉的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让薛南星一巴掌打死沈淙之有些太过于便宜他了。
薛南星自己也不清楚再一次走到这两人的身边是种什么感觉,恨吗?似乎没有,不恨吗?好像也不是。
他也在寻找答案,秦潭说回去就回得到答案。
可他回来了,似乎并没有得到答案。他有些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了,又有些不明白,只是那人眼下似乎活不长久了,不知道在自己追寻答案的这些日子他会不会突然离去。
如果有一天早上醒来听见满世界的人们奔走相告,听见那些人们怀着或是八卦,或是惋惜,或是咬牙切齿又或是暗自欢喜的声音谈论着一件事:他死了。
橘子皮掉了一地,他死了?他快要死了?他将要死了?
薛南星大约回想起来那时候跳下山崖的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在想若是活着简单一些,早几年遇上他们该多好。
在想若是死了,会不会有人来替他收尸又或者烂在这人烟罕见的山底。
可他马上就要死了。他又捡起橘子皮。完全没心思去听他在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他要死了。
想来有些可笑,他要死了,自己竟然还在这里惋惜,明明之前自己希望他去死的。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这是他离开的时候秦潭问他的话,像是一个机灵一般在他的脑子里炸开来。
“我只是想看一看他会落得有多惨。”
于是秦潭问是不是真的这么想要,他那时候很肯定,说当然是。
少年拿着剑打开门透过光洒进来,照在他的发簪上,是个有些年头的物件了,也是这么多年他身上唯一没变的东西。
秦潭有些笑意,少年总是看不懂自己,又或者少年总是喜欢逞强。
侍女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久了这个人却不让他为主子效力,秦潭玩弄着橘子,略显深意。
“为我效力的方法有很多,给他自由也是其中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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