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和的目光倒是太过于嫌弃了,就差没直接说你离我远些这样的话,隔着老远就扔过去一瓶香膏。
“味道散了再过来。”
用词十分文雅,倒是没有说什么臭味儿散了之类的话。
秦舟和顾清忍不住回想自己刚才的表现着实不是什么淑女该有的用词,不过想着自己本来也就没当几天的淑女倒也是无所谓了。
真真假假在秦潭的眼睛里似乎都是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一般,等着二人走进,秦潭直接开口:“密谋逃跑?”
顾清一时语塞,这根刚才幻想的情景倒是有些不太一样,秦舟则是大方的承认:“嗯,但是斟酌了一下情况,机会不大,所以我俩也就放弃了。”
对此顾清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但鉴于行事已经到这里了,只能尴尬着将这场戏演完了。
倒是秦潭有些看不下去,撇着顾清的假笑问了句:“笑这么久,脸该僵了吧?快别笑了,丑得我没眼看。”
这话要是搁别人身上指不定秦舟和顾清都会反手打回去,可要是搁秦潭身上,还真是没什么反驳的语气。
一上马车,窗门全开,秦舟悱恻暗自贴着顾清嗅了嗅,倒是没什么味道,顾清板着个脸略带嫌弃的眼神无助的望向车顶,从前接触不多还一直以为他是个稳重的人,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理解有误了。
纸上得来终觉浅果然是真的!这些年凭着往来信件就觉得秦舟是一个靠谱的人,顾清觉得终究是自己大意了。
“明明没有味道了,真是刁钻!”
声音虽小,但秦潭一瞬间撇过来的眼神让顾清和秦舟明白,听见了!
什么叫做尴尬,这就是典型的例子。
感受着马车里的寂静,顾清想着不要多生事端,可偏偏有些人的那个嘴,快得就是拦都拦不住。
“这路是去仙宗门的路嘛?”
秦潭不语,闭着眼睛,连眼皮子都懒得搭理秦舟了。
扒在车窗望着外面看了好一会,瞧着远处的几座山头略微的有些眼熟,兀自呢喃:“好像真是去仙宗门的路。”又转过来盯着那位假寐的秦潭继续问,“不是说不送我回去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难不成是我?我居然有这么大的魅力,从前还真是小瞧了我自己哈!”
顾清再一次叹息,这跟她在茅房拿到的剧本可不一样,话已出口改也是改不回来的了,倒还真是一时无语又无奈,无可奈何大约就是她现在的真实写照吧。只好独自对着马车顶放空自己的顾清并没有注意到秦潭对她打量的余光。
顾清,顾长亭,还真是有意思。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当年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位先生,他总是运筹帷幄,先天下之己任,倒是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马车一路平平稳稳,秦舟慵懒在马车上坐着坐着就靠下去了,靠着靠着,干脆直接躺下去了·····
益和觉得像秦舟这样丝毫没有人质认知的人质世上应当没有第二个了,能这般宠着人质的绑匪除了他家主子也应当没有第二个了。
秦舟并不是不想跑,而是秦潭的心思太重,任何心思在他的眼睛里似乎都能被看透,但是眼下她们有两个人,顾清不太会藏住心思,正好可以利用顾清打消秦潭的疑虑,然后自己则与顾清唱反调,顾清有想法的时候自己则是没有想法,还不如顺着他的话接过去,如此才能侧重她的心思。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22753/609296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