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兰姨冷静了下来些许,左舒宁这才放开钳制兰姨的双手。
兰姨还是相信自家小丫头的,一听左舒宁这么说,眼角的皱纹顿时舒展开,“那就好,那就好。”
她将目光从左舒宁身上移开,又重新落到躺在床上双眼磕着的尉凛夏身上,一手拍向脑袋,“兰姨又做了一件蠢事。”
说话的声音极小极小,怕惊醒房间里正在休憩的人。
宽厚布满老茧的大手牵起左舒宁的小手,另一只大手将房间的门轻轻带上,两人脚步轻轻地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不早点说?”兰姨小声埋怨道,“我忙着去厨房,没想那么多,之后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你想起来,去找我。”
左舒宁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连忙认错,态度谦逊,声音带着清清冷冷的味道。
“是阿宁的错,忙着带夏哥去休息,之后一心想换身衣服,忘记告诉兰姨一声。”
兰姨很快将此事揭了过去,目光慈爱,“还没吃饭吧,走,我们一起去。”
左舒宁看着仅剩的一位家人,攥着她的手慢慢变紧,点点头,“嗯!”
凉亭中央的石桌上,摆放着五道小菜,一坛酒。
一碟茄汁蘑菇,一碟豆角小炖肉,一碟酸豆角炒肉沫,一碟油焖冬瓜,一盘清蒸鲈鱼。
兰姨打开酒盖,双手抱着无釉坛,闻了闻酒水散发的浓厚醇香味道,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开口叹息道:“精心酿制的好酒,在地窖里放了好几年,只剩三坛,一直没舍得喝。”
“原本打算用来招呼尉公子的,结果,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她很快打起精神,心中盘算起今天下午该做什么,明天该做什么。
“尉公子一时半会必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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