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绮果然是心中有主意的人,倒是本王看低你了。”贺兰殊已放下筷子,轻轻啜饮了一口茶水,笑吟吟道:“不知道玲绮以为,如何是正道?”
吕玲绮抬头望向贺兰殊,也询问道:“不知道王爷以为,如何才是正道?”
“今日便罢了。改日我们再来商讨此事如何?”贺兰殊说着,便起身。旋即有侍女上前,捧着茶水与铜盆茶缸来,让贺兰殊漱口。
吕玲绮抿了抿,心中计算着时间。
午后天气闷热无比,两人正沉默着,却忽然听闻外面一阵骚动。贺兰殊旋即起身道:“何事吵吵嚷嚷,,全无规矩?”
便立刻有人进来,上前朝着贺兰殊跪下,俯身磕了个头道:“启禀王爷……容王妃……容王妃怕是不好了!”
吕玲绮侧头专心致志地望着贺兰殊,看着他的表情从略有愠怒之色变成惶恐与惊疑,旋即疾声道:“什么不好了?你且说的仔细些,不要含糊!”
那人吕玲绮倒也认得,正是上官容月身边的小厮。见贺兰殊要求他仔细说来,那人却也不敢隐瞒,道:“午后容王妃忽然说有些腹痛,立刻找了太医来。不曾料想,大夫却不知怎的不在,王妃腹痛异常,好似……好似要……”
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必再仔细言明,任谁也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吕玲绮立刻道:“现在找了大夫没有?”
“已经……已经找了,大夫正在赶来!”
贺兰殊旋即怒道:“那容月身边现在有无人照顾着?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旋即便起身大步往前走。
吕玲绮在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吕玲绮抿了抿嘴唇,一面仔细询问那小厮,道:“容王妃到底如何?你且仔细说来?”
那小厮本不想搭理吕玲绮,见她皱着眉头,并无绕过自己之意,便朝着吕玲绮磕了个头道:“怕是不大好的……”
吕玲绮叹了口气,便转身与茉儿道:“咱们去瞧瞧吧。”
贺兰殊走的飞快,早就不见了人影。吕玲绮因而只得也疾步往前赶着。她一面走一面思酌着等下的事儿,顿时有些哑然失笑。
还未到上官容月的院子里,便已经见着里里外外围了一层一层的人,人声鼎沸。吕玲绮往里面走了两步,见着贺兰殊站在外堂,怒不可遏地质问着跪了一地的大夫丫鬟。
“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吃食不好好查验也就算了,关键时候大夫也找不到?本王还留着你们做什么?”贺兰殊怒的脸色铁青,紧抿着嘴唇,望着只觉得人冷冰冰的,却又内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吕玲绮抿了抿嘴唇,见着了内里一排一排的丫鬟端着水盆出来。端进去的是清水,出来时手帕与水皆是红色,里面还有些秽物。
上官容月好似已经昏迷过去了,因而并未出声。吕玲绮叹了口气,不知道等下醒来,又要如何死去活来的哭闹。
吕玲绮环顾四周,本欲叫住上官容月身边的嬷嬷,但见那嬷嬷眼神不善,紧皱着眉头,吕玲绮便只好作罢,末了轻轻叹了口气。
“容王妃如何了?”吕玲绮悄声问站在外围的一个侍女。
那侍女被吓得脸色仓皇,她见吕玲绮问话,却好似见了鬼一般,脸色愈发不好,整个人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吕玲绮正欲询问,那侍女却转身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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