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内,了解栖南居的百姓都知道,此处在两年前本是一片朝廷准备改造的联排屋,一日,有一名自称奚海南的男人为朝廷上献万两金,买下了栖南居这一小方地块的永久使用权,一夜间,这处正处于改造中的地块,因为奚海南的接手而变成了人人眼中难以置信的民间宫阙。
自第一名女子光临后,每每光临的女子都会问:“主家为何不收分文?这不是赔本的买卖吗?”
奚海南和紫涵同是一笑而过。
长此以往,民间又加大了对奚海南和栖南居如何生存的质疑。
栖南居两名主家,一个是只有当事者才见其真容的奚海南,一个就是老百姓能时时见到的紫涵。
声论和感谢并重,两年间,奚海南皆不在乎。
可紫涵每次出门,一袭紫色纱裙,振奋凡心的动人五官,都会引人入胜,却不是什么好事,反倒被人戳着脊背议论“这么漂亮的姑娘,和那奚海南到底什么关系,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吧。”
“这两人不是妖就是怪,打着为女人解忧的名号,不知道从这些女人身上获得了什么,依我看,他们就是说书里说的吸血怪,专吸女人阴血来提高功力的,不然怎么宁可贴钱也不收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这不收钱的好处就是,让那些傻乎乎的女人自己送上门去。”
……
紫涵受不了一片好心被如此糟蹋,手指一动,隔空借用旁人手,啪啪两个耳光甩在说话人脸上。
此后,但凡有人说了栖南居的坏话,都会遭受紫涵小小的惩戒以示威严。
久而久之,受到惩罚的人们以为是妖人作祟,不想惹祸上身也便闭了嘴。
紫涵愤然,也曾憋着一丝做好人的委屈问:“宫主,在人间,我们这么做的确是赔本买卖,提供所有最好的,让女人们忧伤来高兴出,但这么下去,只怕那些凡人会越来越觉得我们是妖怪。”
奚海南闻言淡然道:“问心无愧就好,只要当事者觉得没什么就没什么,我们服务的是她们,不是那些男人。”
紫涵明白和奚海南在人世所履之责,却仍是一叹:“世人内心是有多黑暗,为什么在他们眼里,只有妖或怪才不收钱,偏偏不是仙。”
“这就是人心,或言之,男人心。”奚海南抬高的眼脸下,再次露出峻冷锋芒,直盯向窗外街边那正在训斥妻子的大胡子男人。
圣水宫制,保护天下女子。
所以今夜,奚海南首次破例出了门。
女子伤得并不重,却是吓得不轻,室内明亮的烛光映得她苍白的脸格外惨白。
紫涵扶着女子躺上塌,小心翼翼地为她四肢摔伤和身上多处被殴打的伤口上药。
女子紧闭着眼睛,紧咬的齿间发出“嘶嘶”的呼痛声,不禁让紫涵注意到这隐藏在素服之中白皙光滑的手臂,纵然皮开肉绽,鲜血和污渍交汇,可四周未伤及的肌肤却依然美如冰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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