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听不真切屋内话语,几个眼线却都看到了冬梅和春兰发出的暗号。
成了!
眼线不动声色的陆续退离,只余这个时辰盯梢的一个留下来探查后续。
屋内,邵墨卿听到这最后一句时,身体晃了晃,似是站不稳。
他不知为何竟会感觉这话熟悉,刺得他心神巨震,心口乍然而起的疼痛,褪尽了他满脸血色。
他像自虐般忍受着疼痛,直勾勾看着双眼灼灼,小脸儿冷冽,嘴角含着明显讥讽,拿话刺激着他的少女。
如此陌生的一面,让他心生恍惚,却又觉熟悉。
正在按部就班演戏的傅佳凝,接收到对方不可置信的悲痛眼神时,心里一慌,险些破了功。
‘哥……咱不事先说好的吗?您可别借机黑化啊,看您大我至少千岁呢,我喊您一声祖宗你敢答应吗?假的,嘿,回神了哎!’
傅佳凝眼底隐含的担忧,不负众望地被邵墨卿捕获了去。
他紧抿唇角,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不是真的,是凝凝在演戏,得配合,不要乱想。
邵墨卿死死攥紧左手,指节都捏得咯咯作响,这才压制住想要抬脚上前,堵住那喋喋不休小嘴儿的冲动。
只是他的唇线抿得太紧,太过压抑,也就说不出什么话语来接傅佳凝的话。
屋内的气氛,一时凝滞浓稠得让人无法呼吸。
傅嬷嬷的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一直想要插话,却因为姑娘从未有过这么强势的时候,一时竟是让她以为见到了老太君。
她也就恍惚麻爪儿了眨眼的功夫,怎么姑娘就把事情闹成了这样呢?
这一对小冤家可算都不开口了,傅嬷嬷赶紧上前,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家姑娘:“哎哟,姑娘慎言呐,外面瞎传的疯言疯语,姑娘怎可听信?这婚姻之事自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难道还信不过少国公和夫人不成?姑娘三思,莫要一时气昏了头脑,将来悔不当初啊。”
傅佳凝面色稍霁,心里满意极了。
‘瞧瞧瞧瞧,乳娘这话才是真的劝人消气的呢。’
她抬眼看了看神思不属,似是被打击得不轻地未来大奸臣,心里也在打鼓。
她可是照着原主原话来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
这出戏务必要让那两只粽子原版传出去。
她绝不能搞砸,也绝不做活不过三集的炮灰!
有了傅嬷嬷递台阶,傅佳凝可以就坡下驴,缓上几口气,找回理智。
她一副神思清明后,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分的羞窘尴尬模样,眼神躲闪着不敢再去与邵墨卿对视,话却不肯服软,依旧带着她高门贵女的骄傲。
“话不好听,然忠言逆耳。若邵二公子真的看中这门亲事,便记得我傅九今日之言。”
“我傅九的夫君,要文武双全,状元之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唯有此等儿郎,才与我傅家门当户对。”
“傅嬷嬷,给邵家的见面礼留下,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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