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断气之后晨越才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知道不能放虎归山,哪怕是条病虎。
如果她还能活着,老太监活着也没事,她可以保护阿夜。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了。
将老太监的尸体处理好,阿夜刚关上门就看到晨越坐在阶梯上,背上鲜血淋漓。
转眼间已经是明月高挂,今晚的冷宫格外安静,晨越面色惨白冷汗淋漓,脱力的靠着阿夜的身子。小小的身子撑不起她,却还是努力的撑着。
“阿越姐姐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带你回去包扎。”阿夜梗着声音,似乎明白晨越可能撑不下去了。
轻轻握住女娃因为恐惧而颤抖的手嘱咐着,“阿夜是聪明的孩子,被人欺不要一味承受,要懂得反击。保护别人可以,但前提是你要保护好自己。没有人能一直救你,所以要学会自救。”
“不要让你的善良,成为别人伤害你的武器。知道吗?”
小阿夜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未必是没办法反抗,只是反抗被某种东西牵制着。
疲惫至极的晨越闭上眼睛,要是爹娘看到她背上的伤口,看到她现在这幅样子,估计要心疼死了。想到这里,她稍稍勾了唇角,然互握着阿夜的手滑落.....
不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会死,还是会一睁眼回到现代,或者又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方。
唐危在临死前说,他真的问了族长,族长说异世之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执念,执念不消她就会被困在这个世界,一直在这个世界循环往复。
唐危说他不清楚究竟是谁的执念,他也只知道这么多,因为当年族长没有把话说完就死了。
他还说,他很想阿致和阿夜。
如果阿致没死的话,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唐危说了很多,直到晨越眼睛闭上了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阿夜伸出小小的手抱住晨越渐渐冰冷的身子,红着眼眶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阿夜不会让姐姐有事的。”
烛光洒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轻纱帷幔,晨越醒来的时候身边坐着一个男人,三千乌发随意的挽在耳后,眉眼轻垂纤长的手在她腰侧按揉着。
昏黄的烛光映衬下男人面容更加精致,眸子里的水雾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
“主人,你醒了,是玉碎太鲁莽,伤了主人,主人莫要生玉碎的气。”
晨越眨了眨眼,她不生气,有什么好气的呢?不过就是被人串成烤串儿而已,她不气,一点都不气。
深吸一口气,晨越笑的比花还灿烂。
“我不气,真的,一点都不生气。你等一下好吗?”
晨越忍着腰痛,掐着点打开了门。紫衣男人的脚尴尬的停在半空,晨越笑望来人,“是你脑子都长腿上了还是着这门你有深仇大恨?你踹了一次又一次,你不累我都看累了。显你腿长啊?腿长你咋不上天呢?”
唐炎愣愣的看着晨越,意识到自己被怼了之后怒了,“萧晨越你好大的胆子?我堂堂晋王也是你能冒犯的?谁给你的胆子?”
“你弟,怎么的?不服气,不服气有种去找你弟去哭啊,你要不去我都看不起你。”
唐炎被噎的哑口无言,“你!哼,要不是你的丞相爹给你取了个好名字,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视线落在玉碎身上唐炎瞬间没了脾气,火急火燎的跑到玉碎跟前,握住玉碎的肩膀上下打量,“玉碎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晨越写休书的手一颤...她突然很好奇玉碎在唐炎眼里是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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