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天来了兴致。
单眼皮轻掀,勾了勾薄唇,“你就不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青花栈招客不周怠慢了花少爷,阿保该打,这店该砸,只是若有下次花少爷大可不必动手,只要说一声晨越自己砸便是。”
“阿保年纪小,请花少爷高抬贵手,今后晨越定当好好管教伙计,也会将花少爷的恩情铭记于心。”
“呵...呵呵,哈哈哈,好,饶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多谢花少爷。”晨越微微欠了身子,行了一个周全的礼数。
“你谢早了,我话还没说完,你的伙计今日冒犯了我,本少爷很不开心,就突然想看老板娘学狗叫。”
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晨越抿了唇,死命压抑着心中快要破土而出的怒火。
铁柱拉住晨越,“老板娘,你先上去,这里交给我们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
花少天弄断了娇儿腿,晨越不气吗?
怎么可能,她气得要命。
阿保气她反应太淡定,她那是淡定吗?有谁知道她平静的面皮下刮着的是怎样的狂风暴雨?可她能如何?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如今砸了她的店,又弄伤阿保,晨越不怒吗?
她都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便是城主在这里也要忌惮花家几分,强龙不压地头蛇。花少天在青花城是王法,想要谁的命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甚至于比捏死蚂蚁还要简单。
她是谁?
她萧晨越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客栈老板娘,如何去同他斗?唇角勉强掀了掀。
“汪。”
“老板娘!”铁柱着急的想要堵住她的嘴,被晨越躲开。
这一次她没有皇帝护着,没有娇儿护着。之前有唐柔他们,在上京晨越可以横着走,毕竟上头有皇帝宠着。
“汪。”
而她现在还要护着阿保和娇儿。
“老..板娘..别..”阿保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小雨扯着晨越的手红着眼眶。
“汪。”
阿保自小就在青花城长大,靠着在街头乞讨生活,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年长的乞丐总是会欺负他。饥寒交迫的日子他习以为常,有一日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瞅着生面孔下手偷钱。
他不敢对着城里人下手,因为城里很多人都会点武功,都是江湖上隐居在这里的大侠。
但实在饿极了他只能挑出一个猎物来,那是带着一个小男孩儿的女子,那天阿保失手了。
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阿保当时就抱着被揍一顿的想法,毫不畏惧的看着女人。
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打他,反而请他吃了一顿饭。
她只问了一个问题,“要不要当我的伙计,给你开工钱。”
阿保当时是嗤之以鼻的,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觉着自己是救世主的人了。他要拒绝的,可是女子又说,“可以做临时工的,就是按时辰算工钱,如果你要做的话就去青花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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