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第二旅的指挥官贝尔兰准将来信,该部已经抵达安克顿大区,前往贝多思镇镇压暴民。”
安克顿城,金碧辉煌的索纳宫内,正值壮年的洛伦十一世国王坐在他的书桌后,听着年轻的侍卫官向他汇报来自军队的消息。
国王沉默了一会,随后用恶狠狠地语气吩咐道:
“告诉贝尔兰,不要有无谓的仁慈,所有参与暴动的贱民全部处死,他们中的领导者尽可能抓活的,我要将他们绞死吊在街灯上!”
“遵命,陛下。”
侍从官抚胸应道,他随后又低声提醒了一句:“陛下,拉尔贡宰相大人已经在外面等候您的召见。”
“让他进来吧。”
国王话音落下,侍从官转身走出书房,没过多久,穿着宫廷绣花礼服的卡托尔·拉尔贡在侍从官的引导下走进书房,他向主位上的洛伦国王抚胸行了一礼,当他直起胸膛之时,借助书房内的灯光,可以看出这位宰相的容颜已不再年轻,他两鬓斑白,身形消瘦,却没人敢轻视他,因为他是洛伦国王的重要臂膀。
“陛下,我听说贝尔兰准将和他的第二旅已经进入安克顿大区,准备镇压贝多思镇的暴动?”
“是的,拉尔贡,我已经向贝尔兰下达命令,要求他杀光所有参与暴动的贱民。”
国王说着,示意拉尔贡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陛下,您恐怕找错了目标”年迈的宰相摇着头说道,同时扶着椅把手缓缓坐在铺着柔软天鹅绒坐垫的宫廷木椅上,“我们的真正敌人并不是贝多思镇内的那帮暴徒,而是安克顿城内的那帮新晋贵族,以及最近在平民中兴起的桑托斯党。”
“桑托斯党……我听说过,他们的首领是一个从亚尔登共和国进修回来的商人之子,怎么,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新兴团体罢了。”洛伦国王不以为然的说道,依照以往的惯例,这个团体根本不会对他的政权产生动摇。
自由民主平等并不是近些年才流传的词汇,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经有人在亚尔登共和国提出了这一理论思想,并积极投入实际运用,但很快就被亚尔登共和国的议会残酷镇压下去,此后就一直没能成气候。
相较于所谓的自由民主平等,那些短视的底层人民更在乎自己能不能赚到钱,吃上饱饭,因此没有多少人会理会那帮摇旗呼喊的空想家,各国政府也就从一开始的严厉警惕变成了现在的放任松懈。
“我亲爱的陛下,或许您真应该走出索纳宫到外面去看看。”拉尔贡宰相叹了口气,他指着窗外的夜景,语气严肃道:“安克顿城的工人已经开始罢工了,桑托斯党获得了大部分工人的支持,并且在暗地里组建了一支所谓的工人突击队,如果我们继续放任他们发展下去,最后的恶果将会是我们无法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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