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岐蛇八家的皇,是拥有皇血脉的天照命。生来就是凌驾众生之上的,能和他战斗而安然无恙的家伙,绝对有着其绝对强大的实力。
源稚生现在的战斗力更是他们年轻时候遥不可及的,甚至现在的源稚生已经超越绝大多数老一辈,成为蛇岐八家最顶尖的存在了。
但是现在的源稚生还在成长,还在继续变强,犬山贺相信,他绝对会带领岐蛇八家走向辉煌,但不是现在,现在的他还是太年轻了。
“结果怎么样?”犬山贺将自己的目光看向前方的空地上,
因为那里的战斗已经开始了,世津子手持着两把小太刀猛然间就发起了进攻,本就不大的空地瞬间就出现好多世津子的身影,她的速度极快,同时,她的气场也极其强大。在刚刚战斗开始之余,她已经蓄力了很久很久自身的剑,锐利包裹着她的身体,包裹着她手心的两把太刀,
发起进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一把带着绝杀意志的必杀之剑,她手中的两把太刀前后合一,整个人犹如极速旋转的钻头一般就朝着傅念的胸口起步。
“败了。”源稚生看着旁边的犬山贺的侧脸,声音中丝毫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锵!
下一瞬间,与空气剧烈摩擦,颤抖的清越刀鸣如同山林间的凤凰鸣飞。世津子手中的两把小太刀其中一把直刺傅念的胸口心脏位置,另一把太刀以防御的姿态隐藏在自己大腿的背侧,整个人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带着锐利的劲风,带着令人窒息的剑啸。
可这蕴含纯粹意志的决然清越剑啸,只响了那么一瞬间,在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该如何破掉世津子这一击的时候,
傅念缓缓伸出自己放在身侧的左手,整个人靠着脚尖微微向右偏移丁点距离,单手平直放在身前,弯折,弹射。
整个动作在夏弥的眼中缓慢到了极致,但在世津子和周围所有人的目光中却犹如闪电划下大地,瞬间而至。
速度快到世津子只感觉眼前忽然出现一堵山墙,似乎有什么山脉一闪而逝,随即便是一阵天昏地暗,头晕目眩。
在所有人眼睛刚刚眨到一半,不明所以的时候。
一把锐利的小太刀猛然就从天坠落,硬生生的以剑尖斜插在长桌的中央。
颤涩的刀鸣将长桌所有的瓷器刺得移动。
紧随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之后的,便是一道窈窕的娇躯坠落在女孩中间,残余在世津子身上的力量毫无阻拦的顺着后背传导到抱着世津子女孩的身上。
只一瞬间,一整排的女孩整齐一致的朝后翻仰,脚尖的和服裙摆整齐一致的将其中白皙的长腿浸泡在了空气的汪洋大海之中。
轰!
女孩们重重的贴倒在身后的木质白格子的墙上。
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灰尘飞扬。
“拔付!”犬山贺盯着对面傅念缓缓放下的手臂,眉心不经意的一皱。
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拔付!切下!血振!纳刀!
这是日本居合道之中居合斩的七个步骤,这一套流程看似简单,但要真正达到出神入化,瞬息而至的境界简直是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要是想达到随心所欲将其中的任何一项当做单一拆解的动作用于战斗之中,更是需要十年磨一剑的反反复复练习和绝对的剑术天赋。因为居合斩的简单一刀是不仅需要持剑者的天赋,更是一项需要持剑者努力的剑招。犬山贺这么多年,固然已经将居合斩达到了极致。
所以他才能一眼看出傅念那随手一挥的奥妙。
和他一同看出来的只剩下了一旁的源稚生。
“对方在剑术上有很高的造诣?”
犬山贺看着旁边的源稚生声音疑惑,其实虽然是问句,但犬山贺内心已经有了答案,对方无论是在细节还是在招式的奥义上完全就是一副大师的标准,自己要是出刀的话,也就是不过如此了。之所以自己问出来,完全是因为内心太过惊讶了!
对方年龄看起来也不过是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居然能将他们日本的剑术之道理解的这般透彻。这换做以前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有一个人却在前些年改变了他的态度。
也是一位这件事情让他对天赋这件事情看的很重,那个人就是他现在旁边的源稚生。源稚生从来到岐蛇八家开始,就开始跟随日本的剑道大师学习各式的流派。从北辰一刀流到神道无念流再到镜心明智流,他都以本身极其惊艳的天赋和学习悟性得到了免许皆传的最高荣誉。
要知道日本是一个剑道历史极其悠远博大精深的国度,日本的每一个流传至今的流派都是一个体系极其庞大,内容极其丰富的流派,想要获得本流派免许皆传的称号,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的,甚至一生的刻苦努力。
但这一过程被源稚生硬生生的缩短了无数倍,从刚学习的镜心明智流的第一年,他就靠着自己真正的实力以十番打的成绩获得免许皆传称号,事件震惊整个家族,随后大家长又给他安排了北辰一刀流,安排了神道无念流,如今的他正在学习两天一刀流。
源稚生也极其疑惑的看着站在中央看着他们的傅念,他虽然和对方有过短暂的交手,但其实对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对方的力量很强大,言灵很奇怪。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但是现在看来又要给对方贴上一个剑道大师的标签,
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源稚生感到非常疑惑。刚刚源稚生不像犬山贺在惊骇他败了的事实,源稚生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傅念的身上,从头到尾。让源稚生感到极其疑惑的是,
傅念虽然以手代刀,并且拔付的动作做的极其惊艳,水平和自己基本无二。但是他拔付之前的动作可是要多随意就有多么随意,完全就不像是剑招,甚至和聚合斩的目视!吐纳!鲤口之切!根本就沾不上边。
如果让源稚生形容的话,之前的动作完全就像是一个躺在床上迷糊睡觉的人随后挥动脸上的苍蝇,动作中充满慵懒,疲倦,
可是紧随其后的便是凛冽毒辣的拔付。丝毫没有任何多余的肢体浪费,在那极速的渲染下,就算是自己面对也需要全力以赴。
招式前后对比极其强烈让源稚生一时间根本摸不清对方到底意欲何为,难道是在以这种先抑后扬的方式来迷惑世津子吗?
但是需要这样吗?依照对方刚刚出手的实力,依照和自己战斗时候的力量,对方无论是在力量速度,甚至就连剑道的层次都和世津子不在一个水平吧。
那真的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迷糊世津子吗?
源稚生极其不能理解这一点。总不能说是对方是先步骤繁琐,懒得用吧。
倒是夏弥看着站在面前的傅念,也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施展出来的不同于大地与山技巧的傅念,夏弥当然知道傅念不是懒。
虽然傅念经常懒。但这次还真不是。
夏弥稍微认真的回忆了一下,终于,还是在那天的旅行火车被源稚生切断的那一瞬间,想到了对方招式的来源。
那天的源稚生同样用的是居合斩将列车切开的,虽然傅念变换了一下切物的方向,但在本质上终究还是大体一致的。
至于为什么傅念只用到了其中的一式。
夏弥自然是清楚其中原因的,因为他就看到了这一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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