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李虚的脑海出现三途镇那一晚的画面片段,那一晚,天气很热,比任何一个时候都热。
他和小妲婍秉烛夜谈,坦诚相待,进行友好的交流。
“我裂开了。”
……
湖泊中。
安知鱼双手张开,右腿交叠在左腿上,静静地躺着湖泊上面,任由瀑布的水花打落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右边是班箬竹,摆成大字,闭上眼睛,享受着瀑布水花。
班箬竹的右边的是妲婍。
妲婍没有像她们那样躺着,她把身体埋在水中,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
她琉璃般的眼睛如同汪泉,白色的狐耳跟着眼睛一起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欣赏着小姨的眼睛。
小姨的眼睛跟血一样红,跟红色的宝石一样特别好看。
而小姨同样也在打量着妲婍,她的眼睛跟琉璃似的,澄清明亮,眼眸中就好像是装着一泓清澈的泉水,特别灵动。
她看着看着伸手去摸妲婍的眼睛。
妲婍退后一步:“小姨,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情不自禁。”班箬竹有些不好意思,“你的眼睛太好看了。”
“我觉得你的眼睛更好看,跟血一样的颜色,鲜艳美丽。”妲婍笑了笑,耳朵上的狐狸耳朵一动一动。
“是吗?”
“嗯。”
“那你们觉得我的眼睛好看吗?”安知鱼不再躺着,站起来,任由瀑布水花冲击着她的身体。
妲婍和班箬竹目光扫到她的眼睛,不过很快就划走,落到她的襟怀,然后再继续下面移动。
好白。
安知鱼赶紧捂着身体,道:“两个女流氓,我叫你们看我的眼睛,不是看别的地方。”
妲婍和班箬竹哈哈大笑。
安知鱼用手捂着身体,道:“不跟你们贫,洗完了吗?我们走吧,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
妲婍和班箬竹点头同意。
三女同时从水中走出来,来到岸边,身上的水珠哗啦啦地流动。
妲婍和班箬竹动用净衣术将身上的水珠全部弄走,不紧不慢穿好衣服,拉着手走出阵法。
安知鱼回自己的房间。
小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抱着妲婍的胳膊,蹭了蹭她的胳膊道:“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你不能自己睡吗?”妲婍想赶走小姨,因为她想去李虚房间,跟他睡。
“我有问题要问你,我们先进房间。”班箬竹走进妲婍的房间,将门关上,迅速躺在妲婍的被窝中。
“有什么问题非得在被窝里面说吗?”妲婍有点无语,摇摇头,还是躺在她的身边。
班箬竹摸着妲婍的银发长发,她的银发真好看,好像夜晚还能闪闪发亮,晶莹剔透。
妲婍道:“小姨有啥事赶紧说?”
班箬竹道:“我悄悄问你,你这一趟和李虚去三途河有没有发生别的事情?”
“你指的是?”妲婍假装不知道小姨问的是什么。
“就没有发生别的事情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对,你们能发生什么,果真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们睡在一起了呢,但是洗澡的时候我看到你的守宫砂还在,估计也什么能发生的。”
幸好提前准备,妲婍抓着小姨的手,吞吞口水道:“小姨,要是我和他真的发生什么,该怎么办?”
“应该会被你母亲揍一顿。”
“揍谁?”
“你们两个一起揍。”班箬竹道,“不过我可以帮你蒙混过关。”
“怎么帮?”
“一般发生那种事情守宫砂肯定是消失不见,我只要帮你画一个假的守宫砂不就好了吗?”
妲婍突然间明白自己和小姨关系那么好的原因。
她们的大多数想法都是一致的,她想到的也是在守宫砂上面做手脚,而小姨同样如此。
她突然发现她们都是鬼才啊。
班箬竹突然注意到妲婍的目光有些闪烁,一敲她的脑袋道:“你想什么呢?”
妲婍道:“没什么?睡觉吧小姨。”
“嗯,好好休息,晚安。”小姨抱着她的胳膊迷上眼睛,她折腾了一天,也挺困的。
“晚安。”
妲婍拍拍小姨的脑袋,同时心中也默默地和李虚说了一句晚安,不知道他是否睡着了?
睡着了会想写什么?
……
“真棒。”
“真粉啊。”
李虚依旧在做梦,甚至瞎说大实话。
他的梦里面,脑海中全部都是三途镇小妲婍的身影,他梦到了和妲婍的各种画面和景象。
这个梦做得真长,应该是加长版的梦。
只不过梦着梦着,突然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还听到了稚嫩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呀呀呀……师父,你怎么还没有醒来,招魂招魂,速速回魂。”
李虚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发现自己的被子上面有一个小女孩。
她长着圆圆的脸,两只狐狸耳朵一动一动,银色的发丝绽放出晶莹的光泽,好像是梦幻中的仙女。
妲婍隔着被子趴在李虚的身上,道:“师父,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现在才喊我?”
李虚内视脑海的系统,发现此时是,打着呵欠道:“我不是跟你说老时间喊醒我,又让我多睡两刻时间。”
“我一直在房间外面喊你,你没醒,你干嘛睡得这么死?”
“我在做梦呢?”
“梦到了什么?”
“你。”李虚伸手托着她的肉嘟嘟的小脸蛋,道:“梦里全是你。”
“具体是什么?”
“三途镇那一晚的加长版。”
“啪啪……”
妲婍两巴掌打李虚的脑袋上,他果然不正经,赶紧从他的身上跳起来,绷着脸盯着李虚,道:
“给我赶紧起床,小心我揍你。”她扬扬粉嫩的拳头,两只小虎牙亮晶晶,显得有点凶巴巴的。
“嗯。”李虚笑了笑,揉揉眼睛,从被窝中钻出来,伸出懒腰,习惯去喝酒。
妲婍注视着李虚的狗窝,握握拳头,跺脚,然后一拳捶在李虚的身上,咬着牙瞪着眼睛。
李虚望着她:“你干嘛呢?”
“哼,打死你。”
妲婍皱眉,咬着牙齿,开始收拾李虚的房间。
她撅起臀儿,弯着腰,从茶几开始,到椅子,再转移到床上,房间中很快都是她的味道和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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