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般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乖巧回答:“不用处理,它自己会好的。”
啪地,男人脸色一沉,有根叫理智的弦在某一刻断了,他神色凝重地扫视了一眼这个身上伤口累累的人儿,他很好奇,她以前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那双小鹿般澄澈的眼却只是疑惑地与他对视。
他的脸色在某一瞬间柔和了下来,罢了,内心叹了口气。还活着就不错了。
“跟我走。”他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往原本来时的路线走。
“?”她站在那里,不动,显然不解。
他回头又丢给她一句,“不想让我拎着你走,你就自己乖乖跟上来。”
非常霸道的,蛮不讲理的态度。
她觉得很无奈,但还是乖乖跟上了。
最后,他在一辆黑色的车子旁停了下来,她认得,是他那辆高大的雷克萨斯。
他把副驾位的门拉开了,眼神投向她,是在示意她上车。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乖乖上车了。
车窗半开,海风吹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车子一路绕着海边公路行驶,出了海区,最后开进购物的区域,停在了一家店铺前。
他没有犹豫,开门下了车,她也下了车跟上去,进去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眼门店名字,是一家药店。
只见他快速扫视了店内的物品,然后锁定一个区域,长腿迈了过去,在高高的药架前,上下扫了一眼,最后伸手拿了几样东西。接着又移步到别的架子前,再拿了一样东西,最后走到付款台前,递出一张卡。刷完后,东西就都被装在了袋子里,他拿过便走了出来。
她自始自终都跟着他,由于他动作太快了,她还没看清买什么,他就又走到了别的区域,她只好跟上。
出了药店,他扫视到了街道边有张白色铁制的雕镂长椅。
“来这边坐。”他没有回头,磁性的嗓音却是对后面的人儿说的。
在他的注视下,她乖乖坐在了椅子上。
他弯下身子,打量她腿上的伤口,更加红了,也许是感染了,还渗出了透明的浓液。
他抬眸看了一眼她那自始自终镇定自若对伤口漠不关心的表情,佩服。
他拆开包装,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拿起一支棉签,沾上碘伏,轻轻地帮她消毒。
棉签刚碰到腿的瞬间,她瑟缩了一下,再次碰就没有了,他抬眸看了眼她的表情,唇色泛白,似乎在咬唇忍着,他开口:“疼就说。”然后又继续低头帮她处理伤口。
全程她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喊疼,只是一直盯着他帮她消毒的动作。有什么东西又在消融她的心。
消毒完后,他在她的伤口上涂上了一层白色的膏药,涂完后又在左右腿出血的地方给她贴了三张创可贴。
腿完事后,“手。”他开口,像是在命令。
她乖乖把手伸出来。
“手心。”
她乖乖翻了过来。
只见那双细嫩的小手掌心处已经变得无比通红,这是她掌心用力扣球和努力接球时导致的。
冰凉的碘伏和膏药又再次涂在了她的手上。
手完事后,他审视她的脸,因为她扎了丸子头,刘海也梳了上去,姣好的面容完全露了出来,伤口也一睹可见。
微红的伤口流出了透明的浓液。他皱起眉头,对于脸的伤,她依旧是镇定自如的态度。
看到他要帮她处理脸的动作,她赶紧开口:“那个,学长,脸上我自己来。”
于是她慌乱地拿起一根棉签,沾上碘伏,然后自己给自己右脸消毒。
手一不小心戳到了伤口,嘶,有些微疼,但忍住了,继续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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