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此以后,陈老板就家道中落了。他再也没有能力像以前那样,去救济镇里的穷苦百姓,也没有能力再去帮助那么多的乞丐和难民了。
渐渐的,那些人开始怨声载道,他们不但骂陈老板铁公鸡,一毛不拔,有的甚至直接到陈老板的店铺里抢、砸!
三个月前,一帮饿极了的乞丐与难民跑到陈老板府中闹事,陈老板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官府求助,可是那些衙役见他身上已没有油水可捞,便找个理由把他给打发走了。
无奈之下,陈老板只好命家丁把那些赖在屋内不走的乞丐与难民给打出去。他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了。可没想到,当天夜里,陈老板府内便起了大火,而陈老板一家十多口人,包括他的儿女们,全部在睡梦中葬身火海,无一幸免……
“知道是怎么起的火吗?”童青青心有余悸的问道。
“后来官府贴出公示,说是陈老板家的煤油灯倒了,点燃了帐幔,所以才导致了这场悲剧。这事过后没几天,鱼宁县便开始接连不断地出现了怪事,大街上,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乞丐或是难民被烧掉心脏的尸体……”老鸨说到这里,仿佛又眼到那些恐怖的景象一般,忍不住啧啧摇头。
“果真是煤油灯引起的?”童青青皱起眉头。
那老鸨闻言撇了撇嘴:“这谁知道啊,反正,当时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说,这场大火与白天到陈老板府里闹事的那帮人脱不了干系,这是陈老板一家死不瞑目,冤魂回到人间报仇所致。如若不是,为何专挑那些乞丐难民下手呢?”
“后来这些话传到官差的耳朵里,官府立即下令,如果以后谁再敢提此事,便要治他个妖言惑众的罪!此后,就没人敢再提了!”
童青青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那陈老板一家都葬在哪里,你知道吗?”
“哦,这大家伙都知道,就在平顶山后头的那片空地上,当时,还是衙门帮忙处理后事的!”
“衙门处理的?他们难道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童青青问道。
“这陈老板是十多年前来才鱼宁县的,平时没听说有什么亲戚来找过他。只有一个多年的世交,是个猎户,住在山里,不过,那个世交几年前就意外去世了。”
“猎户?几年前去世?”听到这里,童青青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熟悉的名字,这么巧,他们难道是同一个人?
感觉彩月楼这里已经再查不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童青青起身便要离开。她把方才那张银票重新塞回那老鸨手里,笑呵呵道:“现在,物归原主了。还有,顺便澄清一下,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沈夫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老鸨一愣,但很快便又笑逐颜开起来,她紧紧攥着失而复得的银票,十分欢喜地将童青青送到门外,临走前,又再一次千叮咛万嘱咐道:“姑娘,我可已经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要不然……”
“放心吧!我死都不会说的!”童青青再一次保证道。
“还有,”老鸨突然又拉住她,一脸谄媚地看着她,“姑娘,你要是将来改变主意了,就来彩月楼找我,这头牌的位置,我永远都给你留着……”
童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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