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一个士兵便匆匆赶回来向赵子熠禀报,说他们的人在邻县找着王大夫了,赵子熠听完便立刻命曹骆骐带人去接他回来。
曹骆骐接到命令后,脸上立刻露出不悦,皱眉抱怨道:“三皇子你怎么只顾别人啊,你现在眼睛的伤还没好,我若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又有人来刺杀你,可怎么办?皇上给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又没说让我去帮别人接人,我不去!”说完,他把双臂交叉放于胸前,气呼呼的别过脸。
“骆骐,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前天晚上你袭击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现在竟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吗?我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赵子熠板起脸,厉声道。
曹骆骐见状忙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晚了自己又得挨对方一脚,昨天被踢的那一下,腿到现在还疼呢,可是,他还是不肯就此离开:“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有人会趁机……”
“你真当我那些护卫都是死人吗?还是你觉得我眼睛看不见,手也跟着残废了?”赵子熠蹙起眉,打断了他,“再说,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接二连三的前来冒险!”
“表,三皇子请不要动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说他们为了杀你,费那么大周张,怎么肯就此罢休?”曹骆骐还是一脸的担忧,“还有,我其实最担心的是,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说完赶紧给我接人去!”赵子熠转过身,显得有些不耐烦的皱眉道。
“三皇子觉得有没有可能,最危险的人其实就呆在我们身边!”曹骆骐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你说的是……”赵子熠扭过头,朝北边望去,虽然,他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可曹骆骐看得见,他顺着赵子熠转过去的方向望去,心中便已了然。因为,在那红墙白瓦后头不远处,有一间偏房,那便是苏庭越住的屋子。
于是他抬头挺胸,振振有词:“没错,我说的就是他,三皇子请想想,道长那帮人便是他请来的。他口口声声说有一个老者带他前去,可是他却说不出那名老者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已派人到那附近打听了,却都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现在,道长死了,他的那几个弟子也死了,我们根本无从查起。而他,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也是死无对证!”
赵子熠听完,沉默了许久,才悠悠开口道:“你说的,其实我也怀疑过!他一直认定是父王下令杀了他父亲,给他父亲头上扣罪名,所以他内心对父王,对我,都是心存怨恨的!说他刺杀我,为他父母亲报仇,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又道:“他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召集一帮高手来刺杀我。我在来南郡之前就查过他的底细,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更重要的是,”说到这里,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沉重,“他的妹妹童青青还为了救我而受了伤!”
“或许那童青青便是为了掩盖她哥哥的罪行才使的苦肉计呢?”曹骆骐若有所思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虽然当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能听出,道长对她刺去的剑快而且狠,完全是想致其于死地!他们兄妹俩感情有多深厚,你我都是知道的。别说是狠狠的剌上一剑,就是要伤童青青一根手指头,苏庭越都绝不舍得!”赵子熠语气十分平静,他背过手,又缓缓踱了几步。
“那有没有可能,他之前并没有料到童青青会对三皇子出手相助呢?也就是说,童青青会受伤,完全是他意料之外!”曹骆骐又道。
“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赵子熠语气淡淡,脸上如无风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反正,我们绝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曹骆骐又附和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底!”赵子熠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对他说道,“你要说的话都说完了吗,现在可以出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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