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慕芊柔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困在了一个麻袋里。
她嘴里不知被塞了什么东西,根本没法开口说话。
听到动静,慕轻酒掀开马车帘子,手里还拿着根棒子,月光落在她身上,她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上,笑意狡黠。
这么快就醒了,是她的手刀不够“锋利”么。
她毫不犹豫地对着麻袋里的人挥了一棍子。
“呜——”慕芊柔挣扎了几下,还没消停。
慕轻酒皱了皱眉,看了眼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鼓起的麻袋。
旋即,她又给了慕芊柔两棍子。
这下,慕芊柔总算晕了过去。
这一夜,国公府上下无人入眠。
慕承云亲自带着护院出门寻人,急得满头大汗。
从城东到城西,找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
一想到柔儿被采花贼所抓,各种不好的场面一拥而上,占据了他的脑袋。
柔儿那样美好,采花贼敢动她一根头发,他要那混蛋生不如死!
“老爷,找到柔儿了吗!”柳氏见人回来,立刻上前询问。
慕远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浑身透着股疲惫。
慕承云心神不宁,“爹、娘,我们报官吧!”
一听这话,慕远峰立即抬眼,厉声警告儿子慕承云,“不能报官!柔儿被采花贼劫走,报了官,闹得众所周知,她的名声就会被毁于一旦。”
慕承云抓了抓脑袋,烦躁不已。
“爹,道理我都懂,但再这么拖下去,谁知道那采花贼会对柔儿做什么啊!”
柳氏拍了拍慕承云的肩膀,安抚他焦躁不安的情绪,“承云,你父亲说得对,为了柔儿的名声,今晚这事儿,绝对不能向外声张。你多带几个护卫出去……”
“都找过了!”慕承云十分气愤地打断了柳氏的话。
他那双眼睛红红的,一时难以平静下来。
“采花贼行踪不定,能找的地方,我全都找了,可就是没有柔儿的身影。娘,柔儿才十四,她还没有及笄啊!那个畜生竟然对柔儿下手,我要杀了他!”
咚!
他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树干上,手背擦出了血。
即便再痛,也难以宣泄他的愤怒。
他真没用。
他明明发誓要保护好柔儿的,
柔儿现在一定很害怕。
“阿嚏!”
夜里凉,沐芷兮坐在车辕上,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鼻头红红的,眼睛也因困意变得酸涩,很困,她却不能睡。
马车里还有个慕芊柔,万一趁她睡着的时候,人跑了,那她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慕轻酒抬头看了眼月光。
今晚的月色一点都不美,云层时不时过来遮挡,又或是将圆月分割成好几块,总之……真他娘的难看。
她是不明白,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真不知道文人骚客们是怎么写出那些酸不拉几的咏月诗的。
说什么阴晴圆缺,一个月都圆不了几回,真是矫情得很。
一帮人对着个月亮犯痴,肯定是闲的吧。
她在养父母家,白天跑腿干活儿,晚上练功,每天都累得要命,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赏月。
那什么狗月亮,还不如娘亲煎的大饼好看呢!
该死的。
都怪这莫名其妙的月亮,她现在好想远方的家人。
“呜呜……”马车里,慕芊柔意识不清地挣扎了几下,打断了慕轻酒的思家念亲心绪。
她心情极差,就想抄起棍子打人。
前世,慕芊柔欠她的债还少么。
霸占国公府千金的位置,压着她,让她这个真千金一辈子上不了台面。
千方百计赢得爹娘和哥哥们的宠爱,排挤她、给她使绊子。
甚至到了最后,跟她抢男人。
为了得到那个男人,慕芊柔诬陷她与人有染。
她那时候真的好绝望,所有人都不信她,只信满嘴谎话的慕芊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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