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贾敏颂了会经,刚要休息,大丫鬟来报有一和尚求见,说是故人,贾敏一惊,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出家的师傅求见,又说是故人?想到这里是栖灵寺,不会有什么危险,也不易弄出过大的动静,就让丫环带人进来。
只见一个中年和尚走了进来,一见到贾敏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姐,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贾敏大吃一惊道:“这位师傅快快请起,你到底是何人?”中年和尚抬头道:“小姐贫僧俗家名字叫福生,您的奶娘崔嬷嬷是我的生母,小的是福生呀。”
贾敏借着灯光细观,见来人中等身材,脸色微黑,左眼靠近眼角处有一明显的三角形疤痕。真的是自己的奶兄福生,他眼角的疤还是替自己当的灾。
当年自己的二兄贾政小时候淘气用弹弓打鸟不想自己刚好从后院出来,差点打到自己的脸上,刚好被当时当差的奶兄看到挡在了自己的身前,自己才没有破相,石子打在奶兄的眼角处,留下了一个明显的三角形疤痕。
破了像的奴才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当差的,当时母亲感念福生的救护之情,恩放了奶娘一家,发还了卖身契,给了五百两银子安家费,还给了个小庄子,让他们安心度日,自己当时还因为想念奶娘哭鼻子。可没想道这个时候见到了自己的奶兄。
贾敏连声道“原来是奶兄啊,你还活着,你怎么出家了?崔嬷嬷可好?当初官府衙役来报你们一家在回老家金陵的途中路遇劫匪打劫,全家被害者,你怎么在这里做了和尚?”
“小姐,一言难尽呀,当然路遇劫匪,只有小的一人被砍了一刀掉入水中后被人救起,才得活命……母亲父亲还有弟弟妹妹四人都被杀害了……”
贾敏闻言不由泪流满面,道:“奶兄既然被人救起,怎么不回府来,当年我得知你们遇害,特特求了母亲,给你们设了衣冠冢,你怎么还出家当了和尚?”
“小姐心善,可小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敢回府,您这些年可好?当年您随姑爷来扬州上任,小的就想寻您,可您身边一直有人,小的没有机会见您,这回小的得知您就要回京,再见就更难,小的才不得已假扮和尚,冒险来见您。”中年男子双目含泪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们路遇劫匪,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要害你们?可这是为什么呀?”贾敏大惊,说自己身边有人,不敢来见,难道害奶母一家的人是自己身边的人?
“小姐……”福生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牛皮纸密封的严严实实的信件,递给贾敏道:“这是母亲死前交给我的,她说这是先老爷去世前亲手交给她的,说有着一日如果有什么变故和危害道小姐和大爷的就把信交给小姐,只要小姐你看了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
贾敏手有些颤抖的接过福生手中的信件,她用手轻轻的触摸信皮,牛皮纸上已经起了包浆,证明时常有人拿出来翻看,但密封的火漆没有一点破损,证明并没有人打开过。她忽然觉得手中的信有万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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