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年,杨志刚,王保兴和刘玉兰就去上班了。
家里只剩三姐弟。
“家宝,怎么回事啊?”王盼娣看着倔强的弟弟有些头疼,“唉……爸妈也是为你好,怕你去当兵有危险,你要体谅他们啊。你别看你姐夫,如今看着是混的不错,可你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疤……”
说到此处,王盼娣还忍不住后怕,也是结了婚,两人坦诚相待时,她才发现,杨志刚身上有好几处伤疤,其中最凶险的就是胸口一条长达一虎口地伤口,那可是在心口啊,差一点点就能送人命的。
王家宝想要反驳,但看到二姐那后怕又心疼的模样,到底没有出口伤人,改了口气,赌气道,“我不怕,男子汉大丈夫,流点血算什么。身上没有几条伤疤,哪能算是真汉子。”
得,中二少年的轴神经是说不通了。
而另一边,刘玉兰也在向杨志刚打听部队的事。
她这些天想了很多,内心矛盾得很。
“刚子,部队当兵很危险吧,你看,你都是受伤复员回家的,弄不好就残疾,更甚者丢了命的也不在少数吧。”刘玉兰急需他人的肯定,肯定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个……”杨志刚犯愁,这个让他怎么说呢,脑海回想起江衍说的话,他斟酌道,“危险这东西吧……还真不是可以预测的。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去年11月,湖南一家花炮厂,有职工用碾过氯酸钾的碾子碾木炭导致爆炸,死亡53人,伤37人,经济损失惨重啊。”
“啊?真的啊?”王保兴和刘玉兰听了都是一惊。
“嗯,报纸上有报导,你们不信,我可以回去把报纸翻出来给你们看。”杨志刚肯定地点头。
“那不用,你说的话,我们哪会不信。”刘玉兰摇头感叹道,“我们只是觉得太惊讶了,花炮厂……哟,那确实危险啊……”
“哪哪没有危险啊。天灾人祸,真是防不胜防。”杨志刚继续道,“其实部队那地方也分很多兵种,新兵进去训练尤其管得严,枯燥乏味。不是训练有素,兵中尖子也得不到提拔,自然也不会派那样的人去做危险的任务。”
杨志刚说得笼统,可刘玉兰还是听明白了,她略有所思道,“你有门路吗?让他进去就当个普通兵,当个几年,他自己就待不住了吧。”
说完,她又摇头反悔道,“还是不行,家宝看着调皮,其实脑子聪明,又整天在外面野惯了,说不定他进了部队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尖子兵。”
没有哪个母亲会小看自己的孩子,总是觉得自家孩子哪哪都好,最优秀。
杨志刚自然不会说小舅子不好,立马赞同地附和道,“那是,家宝聪明着呢,就说我那几手打猎手段,早就被他尽数学了去了。”
“呵呵……”刘玉兰和王保兴忍不住自豪地笑了笑。
笑过之后又不免要叹气,“就是太有本事了,才不好,心大了,管不住啊……”
杨志刚见他们愁眉不展,只能宽慰两人道,“爸妈,你们也不用太发愁。其实,家宝去年九月份就和我说了要参军的事,我当时就没答应。他让我找江衍帮忙,也被我搪塞过去了。现在想要参军不容易,他没人帮忙去不了的。”
刘玉兰头疼道,“唉,人拦得住,心拦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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