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逛风四起,靶场上人人风中凌乱,俘虏区一双双充尽绝望的目光纷纷投向孟云蝉,有人在她身后不慌不忙踢着石子,对她说着:“我说云蝉,要不你就别逞强了,这些人原本不会死,没准儿经你这么一射就被你给射死了,你说是不是”
孟源隆正笑着,眨眼其中一箭靶上即多了一箭,九环之内,逼近靶心。
当所有人都在为之惊讶时,靶场中央的人已成功避开那些俘虏,连续射中十来箭。
一时间,那些被反绑着手脚跪地的俘虏目光中不由多了几分兴喜之色。
没多久,孟源隆青着张脸绕到孟云蝉身后,忍不住将她上下打量起来,见她目光坚定的落至前方,手中弓箭正直指向其中一俘虏方向。
那俘虏着一身银色残甲,散乱的鬓发在风里飘渺,因他深垂着脑袋,教人看不清此人模样。
孟源隆方才便注意到,在诸多的俘虏中此人甚为异同,别的俘虏均被正常反绑着双手双脚,只他浑身上下由两条粗实的枷锁禁锢着,仿佛只能这般才能将他牢牢束缚。
隐约一种直觉涌上他的心头,此人若多留一刻,可能都将会成为他孟尔多国的威胁……
弦上之箭一触即发,倏地孟云蝉后背被股不明力量轻轻碰触,眨眼手持的箭‘嗖’一下飞了出去。
不好!
……
孟云蝉脑袋瞬间空白,再回神那箭靶前方的男子已经倒地,猩红的血液在他胸前无声流淌,银色盔甲宛同他那涣散的瞳子,是那么的黯淡无光。
……
——
“怎,怎么会这样……”
许久后她的脑袋仍旧嗡嗡作响,肩膀被轻轻一拍,随即便传来孟源隆的声音:“以后别动不动就出来逞能,记住了吗我的小蝉儿”
……
众人离去后,孟尔泰这才来到她身边,孟云蝉赶忙问:“大哥,他是不是死了?”
孟尔泰睹着远方已然被清理好的箭靶区域,回她道:“死便死了罢,来了这里,死亡便是他们的最终归宿,与其关在牢笼受尽折磨,被你这么一箭,倒是种解脱……只是可惜……”
孟云蝉忙问:“可惜什么?”
孟尔泰道:“没什么,行了云蝉,你也别太过自责,大哥知道你本意是想帮衬他们一把,快回去梳洗下自己,大哥晚点再过来找你聊聊”
……
————
营外士兵们纷纷抱头深蹲,对那两位正厮打成团的皇子更不相劝,期间那孟尔泰揪起孟源隆领子道:“平日里你老和我过不去就算了,欺负云蝉算什么本事?”
孟源隆也没好脸色道:“我欺负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她了?那我问你,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你难道不是也在欺负弟弟吗!”
“你!”
孟尔泰被气的牙冠紧咬,孟源隆却嗤一声笑了起来:“草原苍蝇,我看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哪哪你都能插上一脚,这头衔大哥果然坐得”
孟尔泰即刻道:“我警告你,别仗着父王平时宠溺你便可以为所欲为,今日之事我不会再与你计较,倘若你还敢欺负她,我定要你好看”
“是,了不起,打了胜仗的勇士我惹不起,我走,行了吧?”
孟源隆理着领口懒洋洋走后,一随从来到孟尔泰跟前,低声说道:“大王子,二王子将余下的那批俘虏关在地牢了,您看要不要过去看看?”
孟尔泰道:“去看什么,将死之人你我战场还嫌没看够”
随从道:“可那些人是您带回来的,以往您都是将他们遣去央格里一代作苦力,就这么由着二王子,这些人的结局必然是个‘死’字啊……”
孟尔泰喃道:“我本想着由大汗亲自发落,殊不知他竟完全无动于衷,也罢,安排下去,将余下的那批人好好招抚着,待他们养好了伤就送去央格里一代吧”
“是,属下这便去办”
……
——
当晚孟尔泰也不知怎地辗转难眠,果然翌日一早收到一封来自央格里一代的飞鸽传书——央格里叛变。
向那孟达梵请兵出发前,他路过孟云蝉营帐外,见一面生的侍女正在收拾床榻,很是不解。
“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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