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梵说完不相干的下人们也跟着跪下,孟源隆咽了咽喉,说道:“父王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是见那央格里一代躁动,眼下也不能再将这些俘虏谴去,索性就让他们加入了这场斗牛赛,寻思让兄弟们观得尽兴”
孟达梵摇头道:“你不是,单这点你孟源隆完全可以如数请示我,大可不必栽赃在你妹妹身上……王儿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打算对我说实话吗?”
孟源隆却斩根截铁道:“父王明鉴!儿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一句假话定遭天打雷劈,父王明鉴啊!”
孟达梵听罢苦楚得笑了起来,不久突然坐在了榻沿边,说道:“你以为,你把人都杀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来人,把人带进来!”
孟源隆瞬间蒙头:“都”
很快抬得抬,扛得扛进来一屋子人,抬进的两具尸体均盖着白布,从起伏程度来看其中一具干扁如履,像是死了有段时间,而领头的女子孟源隆觉得甚为熟悉。
阿珍,数月前经过筛选成为孟云蝉的贴身侍女的人,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两人,二王子可曾记得?”
孟达梵突然问,孟源隆收回神道:“父王何意,儿臣不解”
孟达梵随即示意阿珍揭开白布,阿珍道:“奴婢还请大汗暂且回避一下,这尸首味道难闻,莫要伤及大汗身体才好”
孟达梵道:“无妨,揭开,让他二王子好好辨一辩,免得说本王平白无故冤枉了他……”
白布掀到一半,即刻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散发开来,孟源隆捂嘴瞧了会儿,见其中一具已是一具枯竭的白骨,已然辩不出男女,另一具男尸尸身未腐,味儿却极大,像是刚死几天的模样,这味儿应该就是从这具男尸身上散发出来的。
说起这具男尸模样,他竟几分熟悉……
“二王子,想起来了吗?”
榻间的孟达梵突然问了声,孟源隆收回神却道:“父王,儿臣,儿臣根本就不认得他们……”
孟达梵冷哼了声,对阿珍说道:“阿珍,你来告诉他,这两具尸体,分别都是谁”
“是”
阿珍应完便转身对孟源隆说道:“二王子,这两具尸体,一具,是您在三日前去地牢里杀掉的一名守牢兵,一具”
阿珍顿了顿,接着道:“是您在五个月前,间接杀掉的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女,阿浣”
孟源隆听罢‘蹭’便起身,怒道:“你个贱人,你可知你现在在对谁说话,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存心找死是不是!?”
那模样似乎当场就想要了阿珍性命般,孟达梵道:“住口!本王这还没归西呢,轮的着你在此大呼小叫!阿珍,说下去”
阿珍这才不慌不忙得接着道:“三日前,二王子去地牢前后给一俘虏兵喂了两枚孟尔多国禁药——金刚丹,最后一枚更是借毫不知情的郡主之手投喂,目的不知,而其中一名守牢兵过于精析二王子所谋之事,于是二王子便在地牢将他杀害,以禁效尤,再命人将他尸首抛于方圆十里外的淮湖乱葬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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