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坚忙道:“殿下息怒,属下也是觉得此事蹊跷,前些日属下无意发现陛下饮完的药渣子似乎和以往不同,江太医安排的那几味好像都没在里面,属下便立马差人去膳房找那负责生火的柴房丫头一打听,才知道”
季曜晟快速一问“知道什么”
青坚咽了咽喉,接着道:“才知道陛下早在数日前,将那江太医悄悄处刑了”
季曜晟微惊:“江番翁死了?本宫怎么都没收到一点消息?”
“属下也不知啊,属下也是才”
青坚正一副胆怯模样,那季曜晟突然叹道:“…难怪,我说难怪突然将本宫遣来这环骨峰查访什么渔民生活,如此看来他不仅装病,恐怕还在装病的这段时间里,必然还了解了其它更多的东西,这可就麻烦了……”
青坚不由问:“殿下是说,和孟尔多国在大祁山的那一战?”
季曜晟却突然道:“本宫问你,朱兴嵩有没有来信说什么?”
青坚顿了顿,忙道:“回殿下,朱将军自那一战后便被陛下安排去了西南一代,目前还没收到将军的任何消息”
季曜晟道:“传信过去,叫他务必把嘴封严实了,敢出弄出什么幺蛾子,本宫有他好看”
青坚道:“殿下放心,将军现在是和殿下您系在一条船上的人,将军人又英明睿智,想必不会不识时务的”
“他最好是”
两人安静下来,那季曜晟正心不在焉得品着茶,渠边突然碎步跑来一雍容华贵,貌美风雅的女人,唯鬓间无任何醒目的发饰,来便哭着道:“殿下,臣妾该死”
此人太子妃,楚景蓉,季曜晟扫了她一眼,说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楚景蓉这回哭得更是梨花带雨:“臣妾不小心将殿下送给臣妾的凤簪掉水里了,殿下,那可是臣妾最喜欢的簪子,臣妾就是睡觉都不舍得摘下,臣妾,臣妾”
季曜晟闭目踌躇了些时,这才道:“有什么大不了,来人,下水捞凤簪”
旁站的青坚忙道:“殿下不可,这水库深至好几丈,水域宽阔,这叫兄弟们如何捞啊”
季曜晟瘪嘴又思索了会儿,道:“那便,开闸放水……”
青坚惊道:“开,开闸?”
季曜晟眸光不由暗下,说道:“你是不是活得有些腻了……”
青坚立马恐道:“殿下息怒,属下不敢,属下这便去安排!”
……
——
环骨峰山腰,石子路间两名牵马的男子前后走着,走在稍前抱着馒头啃得是名络腮胡男子,此人正是那日攻打孟尔多皇城的央格里‘叛军’头子——段进夫。
不久,那段进夫突然对身后另一个头较矮的男子说道:“老莫,接下来你什么打算”
莫柯扎同啃着馒头,反问道:“那段兄你又是怎么打算的?”
段进夫道:“以前总觉得回了这周梓国就什么都好了,谁知现在竟落到个无依无靠地步,兄弟们上上下下如此多人,跟着我混得跟深山野人似的……一日没有小王爷下落,我这心就老悬着,压根睡不踏实,只有他在,其实大家伙儿才算真正的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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