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紫竹怀疑她跟宋阑有奸情,如今宋煜又这样问。
程昭不太明白,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她和宋阑有关系?
她反应这样强烈,不似作假,宋煜心里便有些不确定了,隐约觉得她和二哥之间是不同的,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或许只是他多想了。
“我二哥是很好的,久安的很多姑娘都喜欢他。”
往日在京城,他和二哥站在一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二哥身上,二哥容颜绝世,二哥才名远扬,大大小小的集会宴会,都会给二哥送请柬。
也正是因此,宋煜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二哥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若是没有婚约约束,程昭大约也会喜欢二哥吧。
程昭不大明白他为什么忽然低落下来,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拉回他的注意力,这才纠结道:“其实宋阑公子的病情更严重了些,但是他一直瞒着,所以才只让我私下里为他诊脉。”
“私下诊脉?”听到这里,宋煜猛地抬头,全身都紧绷起来,“二哥的病情为什么会忽然严重起来?”
“前些日他好长时间没出现,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只知道自从他回来之后,发热的症状更严重,身体也更弱,现在看来,他的时间,还剩两三年。”
这是实话,程昭今日抢他酒的时候趁机把了脉,宋阑的情况实在是很差。
宋煜明显慌了,明明先前在久安的时候,太医说他还有十年的时间,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两三年?
他的眼眶一下子发红,求救似的看向程昭:“那你有没有办法?无论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能救他。”
程昭无奈摇头:“对不起。”
宋煜整个人都灰败下去。
程昭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轻声安慰道:“还有时间,你也别太灰心了。”
“嗯。”宋煜低头,肩膀都弱下去。
沉默地陪着他坐了一会儿,宋煜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我确实该回去了,你不必送我,我身边有两个好手时时保护。”
“还有,这事他不许我往外说的,你最好也装作不知道,不然,他会生气的,万一到时候再不肯接受治疗,情况只会更糟糕。”
回府之后,程昭先去了流珠院,已是深夜,流珠院大门紧闭,门前跪了两个人,紫竹和木香一前一后,跪在门外,神情隐忍痛苦,显然已经跪了挺久。
曹秋柏今晚被她气狠了,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把徐七关在院子里,打算明天一早把人绑了送到许志高面前去。
紫竹自知这次的事情闹得不小,打算先在流珠院前跪上一夜,隔天再装病演一出苦肉计,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百试百灵。
程昭走到紫竹面前,叫了一声:“哎,这不是紫竹姨娘吗?好好的,怎么跪在这里?”
紫竹抬头看向程昭,她面上带着得意的笑,格外刺眼。
“哼,程昭,你以为你能永远有今天的好运气吗?”
程昭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有我母亲为我定下的好亲事,不用像二姐姐似的嫁一个草包,我会一直好运下去的。对了,有句话不知紫竹姨娘知不知道,”
提起筠儿的婚事,紫竹恶狠狠地盯着她,像一条阴狠的毒蛇:“我没兴趣知道!”
“我偏要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的话音很轻,其中含着无尽冷意。
她的脸颊有浅浅的酒窝,笑得甜美,紫竹却觉得,下一刻,她身后会窜出一个恶鬼,将人吞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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