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万岁爷处瞄。
皇帝摇头失笑,他的小妃嫔真可爱,又务实又可爱。
黄祖德终于可以顺利把脉一次了,他右手摸着光滑得下巴,左手把着脉。
今日午后有个小太监来请人去给莲美人把平安脉,他还挺想去的,可惜选了王医令没让他去。
王医令回去后就到他的医案前训了他一顿,他当时正专心查医典想问题呢,等回过神来王医令已经走了,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句“竖子无礼”,也不知道啥意思,见没啥事接着看他的医典。
今日他值夜,没想到又得万岁爷召见,说莲美人方才心绪有些激动,让再诊治一下有无不妥之处。
真是祖宗有灵啊,他昨夜回去和他父亲提了一嘴,要算个日子抬着烧猪去祭祖,这不日子还没算好,又见到了万岁爷。
他不禁喜上眉梢,明日回去就跟他爹讲,择日不如撞日,下一个歇息日就去祭祖吧,祖宗如此保佑,怎能怠慢了?
等把好脉,他又忍不住想说几句了,板着脸老成地说:“娘娘,您身子好也不是如此糟蹋的,妇人怀胎前头几个月尤需当心,微臣昨日不是说了,少大喜大悲,令胎儿不安,微臣来两日,您便两日大喜大悲,也不能日日都如此吧。”
给了医嘱也不听,真是让人操心的,这两日他都来三趟了,第一回是忧思过重心绪不稳,第二回是大喜大悲,第三回依旧是大喜大悲,就不能换个样式来么?
莲花吐吐舌头,低下头像个乖宝宝般听训,小声辩解道:“忘了嘛……”这不事出有因么,虽然这个因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可万岁爷若是不说很难不让她误会嘛。
皇帝顾不得欣赏他小妃嫔的憨态,急忙问道:“如今可有大碍?”
他的小妃嫔今日伤心了,恐伤了身子,这也是他最担心的,所以他叫人重新摆膳时,便交代了要传御医来诊脉,指名要黄祖德。
黄祖德见万岁爷问他,赶忙站起来,忍住内心激动,板着的脸殷切起来:“万岁爷,有孕之人最忌郁结在心,娘娘身子壮实,是个有福气的,微臣诊断娘娘原先是有些郁结在心,只是很快就好了,影响不大,只是往后不可如此了,本吃五帖药便可安胎的,如今要加到十帖了。”
听到这里,皇帝松了口气,幸好和她互表心意,她解除心结解除得快,没什么大碍,若任由发展,结果不堪设想。
莲花听到十帖药,不干了,怎么生气一次要喝那么多药呀,那以后她还敢生气么?
她气呼呼地抗议道:“黑炭,比起昨日,我今日也并未如何生气,何来的郁结,怎么需要吃十帖药,翻了个倍,你会不会弄错了?”她只是有些伤心,怎么跟郁结扯上关系了。
黄祖德脸一板,看着眼前这个不省心的娘娘,忍不住想说几句了:“娘娘,微臣不叫黑炭,郁结于心和您的心绪有关,您现下心绪就不稳,若是如此还得再加!郁结不疏而引起气机郁滞于心胸,气机郁结,伤神损脾,引得胎动不安,所谓母子连心,母都不安子何能安?”
听到还得再加,莲花立即怂下来,缩着肩膀,将双手垂于胸前乖乖坐好,小声辩解道:“我现下心绪好得很呢,不用再加药了……”
黄祖德听到这话,又忍不住了,板着张黑脸道:“您现下脸含愠色,这怎是心绪稳的脸色,怀有身子之人当平心静气,身心愉悦则更佳,您瞧瞧您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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