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安夏继承帝域刚好半年。
她的眼里还有着训练时六亲不认的凶狠,她的指缝里估计还残忍着无数同龄人,包括他身上的血。
但她,却把温柔和善良,给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小女孩。
还是一个恐怖分子的女儿。
好像从哪个时候开始,他不再害怕安夏。
还会时不时顶撞她。
为什么会顶撞她呢?
可能是觉得她好虚伪吧。
明明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家伙,却故意对一个陌生的小女孩释放善意。
她是在做戏吧。
何必呢,谁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做戏做最好又能怎样。
往日重重掠过脑海,温西尔轻地吁出一口气,回答了菲布曼。
“训练的时候,我最怕的人是安夏。”
他的突然开口让正在想事的菲布曼吓了跳,第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温西尔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才想起,原来他在回答自己之前所问。
菲布曼想到了训练,有了共鸣,颔首道:“我和你一样,最害怕的人是安夏大人。三个人联手杀她,最后,被她反杀。”
那时候,他们还很小很小。
但已经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自己更久的活下来。
才能让活下来的自己获得更高的权力。
年少的他们仅仅只是年纪小而已,心,却已经染黑。
“她是为了活命才心狠,我们呢,其实都一样,为了活命谁不心狠呢。”温西尔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她狠呢。训练里,我们同样有对同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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