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浣浣松了口气,佯装无事的扬起一抹笑容:“你不早说,吓我一跳。”
她拿起水果糖,看到下面有一枚不那么精致的戒指。
她沉下去的心,瞬间又悬了上来。
李子星扯着小奶音,脆生生的说:“原来不是我做梦把最后一颗糖吃了,子睿还怪我偷吃。”
李子睿仰着脑袋,控诉道:“爸爸坏。”
李浣浣握着烫手的山芋,哄好了两个气嘟嘟的宝宝,答应明天带他们去买糖果。
有她,有孩子,顾擎赫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
但人是贪婪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
他想要求婚,想要结婚,想跟她生同衾,死同穴。
他现在甚至都害怕死亡,他不知道有没有轮回,下辈子还能不能跟她在一起。
洗漱后,李浣浣给两个孩子念睡前故事,顺便把柏林之行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
至于威兰大少的事,她打算找个时间正式跟两个孩子谈。
“晚安。”
他们睡后,李浣浣轻手轻脚下床,给他们盖好被子,关灯关门。
她经过楼梯的时候,看到客厅还亮着灯。
“顾擎赫。”
“嗯,我在。”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正好把积压的文件看了。”
“哦。”李浣浣:“我有个问题。
“问。”
“糖果店还卖戒指和戒指盒吗?”
“……”顾擎赫抿着薄唇,耳根子罕见的红了。
李浣浣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这个男人总是不知羞耻的说骚话,把她弄得面红耳赤,而他总是怡然自得。
没想到他也会脸红。
成熟男人的害羞,可以瞬间挑起所有女人的兴趣。
李浣浣坐在了他身边,手掌支着头,目光放肆,就差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笑一个了。
“明天去糖果店的时候,我要问问店员,是不是买一颗糖果就送一枚……手工打磨的戒指。”
“咳咳。”顾擎赫紧张的眨了眨眼,喉结滚动,低哑的嗓音开口解释:“戒指不是糖果店的。”
“那它是谁的?”
“我的。”
“那我把它还给你。”
“为什么要还给我,难道它没有糖果甜,你就不要它了吗?”顾擎赫眉骨深邃,看人的时候格外多情,他勾了勾殷红的唇角,有些自嘲的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你接受它,但法官宣判人死刑前还会给他申辩的机会,浣浣,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如果你真的觉得我非良人,不够资格陪你走过余生,到那个时候你再把戒指还给我,好吗?”
“我现在……”
“如果你现在就把它还给我,是不是太残忍了?”顾擎赫深情的看着她,眼尾隐隐约约有水光溢出来:“浣浣,不要现在就拒绝我,好不好。”
“……”李浣浣要疯了。
她从来不知道顾擎赫会哭!
她以为顾擎赫没有眼泪这种东西!
她没打算结婚,她是不婚主义啊!
可是如果她现在就把戒指还给顾擎赫,他肯定会哭吧,他现在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他哭了,那怎么办啊!
李浣浣大脑僵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可能没跟你说过,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不是针对你,我跟任何男人女人都不会结婚。这枚戒指我先暂时保管,过几天再还给你。”
她逃似的跑回了房间。
顾擎赫眼中的柔情瞬间被冰冷取代,指尖抹过眼尾的泪珠,猩红的舌尖卷进口中,苦涩的味道在味蕾肆意扩散。
顶级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他刚才是在演戏没错,但他只想逗逗她,然后把戒指拿回来,从新找个时间跟她正式求婚。
谁知道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李浣浣是不婚主义,她这辈子都不打算结婚。
顾擎赫刚才听她说完,脊背都在发虚汗。
幸好他今天心血来潮,把戒指和糖果一起送了出去,要不然这枚手工戒指永远都送不出去。
“慕圣安,你现在起床去老地方等我。”
“我靠!顾老三你为什么总是挑晚上给我打电话!威兰大少已经把李浣浣抢走了吗?Nice,我介绍几个优质女人给你,保证你晚上没精力骚扰我。”
“滚蛋!这事比威兰抢走浣浣更棘手。”
“这么严重?”
“浣浣她是不婚主义。”
“哇哦,顾老三你知道吗,通常不婚主义的人也是丁克,不生孩子不结婚。”
“你在吓我?”
“不,我在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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