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经再粗,也知道李老太太的身份背景有问题。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娘老子不主动说,她也就没问。
只是现在不问不行了。
李浣浣的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吊起来了。
顾擎赫:“伯母什么时候度假回来?”
他查过魏忠诚和李家的关系,结果什么都查不到,越是这样,越代表着他们关系非同一般。
李浣浣:“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她。”
李老太太回到老家之后,除了偶尔打电话过来,似乎完全没有回来的意思。
很快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李老太太:“乖仔,吃饭了吗?”
李浣浣:“吃了,您吃了吗?”
李老太太:“我吃了,你工作忙,不用总惦记着我。子星和子睿长高了吗,胃口怎么样?”
李浣浣:“他们很好,妈,有件事我想问你。”
李老太太:“那你快问,我要出去打麻将了,迟到了她们又要讲我。”
她嗓子依旧很粗,在老家的生活跟普通老太太差不多,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跟那些大人物有牵扯?
李浣浣低声问:“妈,魏叔叔来找我了,今天柳先生也来找我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跟他们有过一段?”
李老太太沉默了几秒:“他们都来找你了?你少跟他们见面,等我回来再跟你说。”
李浣浣:“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李老太太:“过年。”
李浣浣:“行吧。”
听老妈的口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既然是重要的事,拖到过年算怎么回事啊?!
明天就要飞去巴黎了,李浣浣推掉了下午的通告,回家整理行李。
她一边叠着衣服,一边想着白天的事。
她宁愿那些人都是她妈的烂桃花,如果不是烂桃花,那问题可就大了。
顾擎赫热了牛奶,给两个孩子端了一杯,又拿着马克杯送到了楼上。
“在想什么?”他靠在门口,一进来就看到她在发呆。
“你觉得柳先生跟我家是什么关系?”她忧心忡忡的问。
“应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顾擎赫把马克杯给她,自己开始给她叠衣服:“依我看柳风贤对你,和对你母亲的态度语气都很尊重,他应该只是认识你母亲的人。”
李浣浣感觉头皮发麻:“过完年,我就23岁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如果只是认识的关系,为什么隔了二十多年还记得?攀附关系吗?我家有什么值得柳先生攀附的?”
顾擎赫:“或许是朋友?”
李浣浣:“如果是朋友,他和我妈为什么吞吞吐吐,他什么也不说,我妈什么也不说,好像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瞒着我。”
顾擎赫颇有深意的看着她。
李浣浣捂住了嘴,瞳孔微缩:“难道他们真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瞒着我?!”
顾擎赫摸了摸她的脑袋,把她圈在怀里:“不要胡思乱想,你只要开开心心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会保护你。”
李浣浣:“对哦,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二哥。”
顾擎赫温柔宠溺的脸色瞬间冷沉,托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才认识了多久的干哥哥,就那么信任他?”
李浣浣眨了眨眼:“我不信任他,我信任谁?”
顾擎赫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拿走了她的马克杯,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李浣浣嘟了嘟嘴。
这个男人真是小心眼,逗一逗就冷脸。
她继续整理衣服,听到楼下沉闷的咚咚声后,这才下楼去看了一眼。
顾擎赫在客厅的一角装了沙袋,两个崽崽动画片不看了,围着沙袋打转。
人类幼崽尝试着朝它挥拳头,却发现使出吃奶得劲儿才能撼动它一丝丝。
李子星抱着沙袋,星星般的眼睛闪闪发光:“爸爸以后在家里练拳吗?”
李子睿眨巴着奶萌的眼睛:“我想要个小沙袋。”
顾擎赫没有带手套,只是示范性的挥了几拳:“嗯,以后有空会在家练拳。”
双胞胎排排坐在地毯上,笑哈哈的开始鼓掌。
他们跟着爸爸去过几次练身房,特别喜欢看爸爸打沙袋。
可能是男人天生对力量的崇拜,顾擎赫在健身房做拳击运动的时候,两只崽眼里只有他,跟看巨星一样。
这是独栋小楼,李浣浣不常在家,两个崽崽也长时间在外学习,顾擎赫要在家里练拳击没问题,但是……
但是为什么沙袋上有李彧的名字啊!
顾擎赫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李浣浣:“你……”
顾擎赫抿着唇,也不看她,抱着两个软乎乎的幼崽上楼,伺候他们洗澡,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李浣浣把行李箱收拾好后,想要提到客厅,可是太重了,她想喊顾擎赫帮忙。
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十点了他还没有回房间。
嘶——
不是吧!
他心眼那么小的吗?
子星和子睿都比他心眼大,她要是说自己喜欢别人家的孩子……好吧,她要是真这么说了,双胞胎肯定会闹。
真是把他们爹的缺点都给遗传下来了。
李浣浣走到三楼书房,敲了敲门,推开。
看到他还坐在电脑前敲敲打打。
她轻声道:“今天很忙吗?”
顾擎赫目不斜视的嗯了一声,范儿特别高冷,下颌线都透着几分锋利的意味。
他冷脸不笑的样子,是真的唬人。
好像只要凑过去,就会被他一拳弄死。
李浣浣沉了沉气,走了过去。
顾擎赫连忙点开了一份文件夹。
好巧不巧,这是他储存照片的文件,里面全部都是李浣浣睡觉的样子,有些是她脸部特写,有些是全身照,有些则是不可描述。
他立马关掉了,可是没用,她已经看到了!
李浣浣原本很生气,凭什么他不开心就冷暴力,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
算了。
她跟一个变态计较什么。
她早应该知道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顾擎赫见她什么都不说就要走,心瞬间慌了,一个箭步上前关住了书房的门,把她抵在墙上,闷声道:“我可以解释。”
李浣浣:“痴汉先生,请你解释吧。”
顾擎赫:“我不是痴汉先生,不准这么喊我。”
他拖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跟自己平视:“你不在家,太想你了,所以就拍了那些照片。”
李浣浣挑眉:“感情是我的错?”
顾擎赫:“我的错,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删掉。”
我错了,我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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