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寿伺候多年,就这么一眼,他心知不妙,连忙跪在地上。
身后一群宫人,跟着呼啦啦地跪下。
春寿左右开弓给了自己一巴掌:“奴才该死,奴才多嘴!”
顾熠寒居高临下地垂着冷淡的眸子:“春寿,你也太不懂事了,朕刚刚从贵妃那出来,你没听懂意思,朕可懂了。
诺宝这是不喜欢别人亲近朕,批完奏折,约莫也要天亮了,到时直接上朝去,还听什么曲子?
你也是的,之前几次,都不知道提醒朕,自己去慎刑司,领五个板子吧!”
春寿心中叫苦不迭,皇上喜欢听曲,去乐府见伶人,这事他哪儿敢拦啊?
他有几个胆子!
但是叫小公主今天这么一说,皇上竟然直接就不去了。
再对伶人感兴趣,也不喜欢了。要么说,还是小公主厉害啊。
乔贵妃更是不得了。
就这么一个女儿,将皇帝拴的死死地。
他连忙磕头谢罪:“奴才知晓了,往后一定会仔细服侍,请陛下息怒。”
顾熠寒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起来吧。”
皇帝的黑靴从春寿面前经过,春寿被自己的小徒弟扶起来,颤颤巍巍地抹了一把头上冷汗。
虽说自打小公主出生以后,皇上确实很注意,不再乱犯杀孽了。
但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啊!
皇上和一行宫人远走后,春寿的小徒弟询问:“师傅,那咱还要去跟乐府的陈姑娘说一声吗?”
“说你个头!”春寿一巴掌将他掀翻:“皇上的意思都不会猜,蠢死你得了!还跟她说干什么?那就是个麻雀,上不了枝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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