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父皇。”五皇子率先走了进来。
现在父皇的孩子死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他一个了,虽说他是个跛子,可父皇没有了别的子女,这皇位不传给他还能传给谁?
所以,他要乘机好好表现,争取给父皇留个好印象。
周武帝正依靠在软塌上,两名小内侍正伺候他用膳。
虽然他现在看见吃食就反胃,可为了稳固人心,只能装模作样地吃两口。
他强撑着咽下去一口粥,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只得使劲儿用手按压着胸口。
再看一眼兴高采烈的五皇子,莫名觉得心烦。
老子都难受成这样了,这臭小子还这么高兴,这是巴不得他死吧?
都是些狼心狗肺的东西,长平那丫头是,这小子也是。
可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做什么了,只能强打精神应付。
“怎么样?镇国公抓过来了吗?”
五皇子立刻垂下了头:“父皇,儿臣领命去镇国公府,却发现镇国公府里没人。”
“什么?”周武帝面色大变,“没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镇国公带着家人逃跑了,偌大的府里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周武帝哇的一声,刚喝进去的一口粥全都吐出来,喷了五皇子一脸。
五皇子忍着恶心擦了一把脸,看到手掌上零星的黑血,不由得大惊失色:“父皇,您怎样了?”
守在一旁的几名太医急忙上前,又是针灸又是灌药。
一番折腾之后,周武帝终于平静下来,他不耐烦地对五皇子挥挥手,气若游丝道:“你先出去,让萧玉墨进来。‘
他当然知道,五皇子只是在锦衣卫挂了个名,萧玉墨才是锦衣卫的当家人。
京城里到处都是锦衣卫的眼线,要是镇国公带着家人逃跑,锦衣卫竟然一点没发现,这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萧玉墨走进来,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请恕臣无能。”
周武帝端起手边的药碗用力摔在地上,铁青着脸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国公果真带着家人逃跑了吗?”
药碗碎裂成好几块,药汁流了一地。
萧玉墨的目光在那褐色的药汁上停了停,不慌不忙道:“臣一接到皇上的口谕,就把镇国公府围了个水榭不通,臣可以保证,镇国公绝不可能在臣的眼皮底下逃跑的……”
“既是这样,那你给朕解释一下,为何镇国公府里没人?”周武帝因为太过震怒,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奇怪的喘鸣声。
萧玉墨不敢抬头,却理直气壮道:“想必是镇国公在臣去之前就得到消息逃跑了。”
周武帝虽然恼火,却不能不承认萧玉墨说的没错。
既然长平公主谋害他这事是驸马挑起的,贾轩那老东西肯定做了防范,猜到事发后会牵连国公府,所以提前做了部署。
周武帝闭了闭眼,压下滔天怒火,冷声道:“镇国公府那么一大家子人,要是想逃跑,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萧玉墨——”
“微臣在!”
“你速速带人去把镇国公和驸马那两个逆贼给朕追回来!“
“臣遵旨!“
……
镇国公携全家逃跑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随着这个消息传出的还有一则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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