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派人帮苏心棠备车,送她回苏家去。
周管家想,反正周末也快过完了,大少奶奶明天就要返校上课。
大不了,下个周末,他再去把人接回来。
……
而当苏心棠乘坐周叔备好的专车,离开古堡以后。
守在书房门外的聂冰,听到房内再无动静。
这才敢轻轻地,推开房门。
他不敢往里看,只是眼观鼻,鼻观心,低头小心翼翼道。
“战爷……周医生已经等在楼下了。要让他现在上来吗?”
房间里,没有回应。
聂冰大着胆子,悄悄抬头,往里瞧了一眼。
这一眼,差点吓死他。
入眼的画面,依旧和从前每一次一样,那样的心惊肉跳。
满墙壁斑驳、狰狞的血印。
被毁得面目全非的书房里,沙发、书桌、柜子倒了一地,一片狼藉。
而遍体鳞伤的战爷,正闭着眼坐在靠着墙角一块的地毯上。
他身周,是一地碎裂的玻璃残片,鲜红色的血曾从他破损的衣料里渗透出来,现在却早已凝固,只留下深褐色的铁锈色。
只是,白色的高定衬衫早已破损。
满身的血污,说明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战煜薄浑身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完全湿透。
他看起来有些虚弱不堪,只有眼底还残留着刚刚消退的嗜血戾气。
聂冰深深一怔。
上一次战爷在医院没有发作的病症,没想到会在今天毫无预兆地突然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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