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寨,本就是为陈少墨准备的班底。
陈华筝留下的令牌和手书,加之十万两白银打底,倒是没有经历多少波折,陈少墨就已经坐上了主帅的大帐。
这些人马,多是从行伍之中退下来的,后又收编了麓岭当中几股悍匪,一度发展到超五千人马。
蓟州王陈元虏的剿杀,长风寨虽然损失很大,但精锐却没有损失,虽说是匪军,可看上去战力应该差不到那里去。
大当家叫蔚渔阳,二当家叫许凤荣,三当家叫陆丰宪,拜了把子的结义兄弟。
与正规军不同,总是要讲一个义字当先。
长风寨的位置很是险峻,易守难攻,刚刚被天岳军剿杀过,营寨的布局也颇有章法。
当晚,寨子里的篝火,烧的十分的旺。
那只半路被猎杀的大虫,早已经收拾干净,炖了一大锅,散发出独特的肉香,那扒下的毛皮,估计明天应该就会出现在大当家的那把椅子上了。
酒是神奇的东西,如果还有十万两白银打底,在面前晃得人眼花,就特别容易让人忘记刚刚遭受的痛苦。
几碗酒下肚,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陈少墨弯弓,一箭射下一只晚上不太安分的夜鹰子,立刻获得无数人欢呼“公子威武!”
喧闹声,让苏锦锦和她手下的镖师走夫变得格外的不安。
他们在半路就被用黑布蒙着眼带进来长风寨的。
眼下这盛宴,他们是无缘参加的。
苏锦锦算是被格外的优待,一直跟随在陈少墨后边,被蔚渔阳他们看待成陈少墨的贴身婢女。
最后,还被蔚渔阳他们给安排在了一个房间内。
苏锦锦比陈少墨大上几岁,看到苏锦锦对于自己那警惕的目光,还有那合在胸前遮掩住那并不是特别挺拔部位的手,陈少墨干脆故意让自己的目光变得更有侵略性些。
“你究竟是谁?”
苏锦锦好容易适应了陈少墨的目光,将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确定想知道?”陈少墨有些玩儿的问道。
苏锦锦江湖行走多年,特别是刚刚经历饷银被劫,怎能不知,有些事情,知道了就是祸端,陈少墨这般行径,怎么可能是寻常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她,下意识的露出了小女儿姿态。
陈少墨的笑声,让苏锦锦更加局促。
她明白,陈少墨用押镖为由,将自己带到这匪军当中,绝对有所图,前不久的饷银被劫案,历历在目,身为其中当事人,受害人,她捋过整个案件的点点滴滴,却不得其法。
眼下,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又再次让自己亲自押送到了长风寨,除了感觉到被羞辱,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依旧难以想明白。
陈少墨自然也没有心情去给苏锦锦当解说。
手中出现一张纸,上面是陈华筝走时,留给陈少墨关于苏锦锦的情况。
“苏锦锦,女,二十岁,原名苏胜男……”
“对燕州赵家的大公子赵玉庭疑是生有情愫……”
陈少墨的语调抑扬顿挫,听到苏锦锦耳中,异常刺耳。毕竟是女儿家,十四岁可许人家,苏锦锦二十岁,在眼下这个世界,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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