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宴的时候,我邀请了远在锦州的父母,还邀请了师父和崔先生。
大叔在周岁宴上看到师父的时候愣了一下,接着视而不见,只待在我身边同我照顾孩子,接待宾客。
趁大叔不在的时候,师父到我身边来接过孩子抱了抱,笑着问我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说叫佑启,沈佑启。
师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浑身都不自在了,把孩子抱还给我,有些生硬的说:“名字挺好听的。”
她的反应很奇怪,我看出来,却没有多问。
好一会儿都没看见沈复,我心里没来由的不踏实,便让奶娘顾着孩子,我去找他。
在偏僻的长廊折角处,我听到崔先生的声音。
崔先生说:“把孩子名字改了吧,阿月听到这个名字会不好受,毕竟她这辈子什么都有了,就是失了佑启,你不要去捅她心。”
沈复说:“你们在锦州我在金陵,一辈子打不了几次交道,你就不必连我孩子的名字都管。”
“你非要这么执迷不悟?拿这个孩子做佑启的替身,你对你夫人公平吗?”
“她不会知道的。”沈复说这话时十分自信,声音里透着讽刺,“介意佑启这个名字的不是阿月,是你吧,你永远不能否认,她跟我有过一个孩子。”
“不可理喻。”
崔先生走过转角,撞见了满脸惨白的我。
他一时愣住。
沈复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看到我,他怔了下,企图来握我的手,“阿星,你听我说……”
“不要碰我!”
我撕心裂肺叫了一声,一步步后退,突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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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他就守在我身边,有些慌张又很担心的看着我。
我还是不生他的气,我理解他的行为,原谅他把我生的骨肉,当作他和师父的孩子的替身。
可我有些难以接受,我自以为他暮然回首,以为他心里有了我,终究都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我却这么想了,甚至抱了很高的期待。
明明我摔伤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记痛?
他用湿润的眼眸看着我,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般。
我平静回应他的目光,随之道:“宴席还没结束吧,去招待宾客,不必呆在我这里。”
“佑启的事,我……”
“宝宝在奶娘那里是吗,”我不想听他说话,不愿再听那个名字,也只想让沈复离开我的眼前,“你出去吗,我想再睡会儿。”
他替我压了压被角,伸手到我脸旁,指腹摩挲我的脸,我闭上眼睛。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他在我唇上印了一吻,等他一走,我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真想,永远都不要再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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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轻柔的声音唤醒。
“阿星,起来吃点燕窝。”
我顺从的坐起身,他让我不必下床,还要亲自喂我。
“不必,我自己来。”
他便把碗给了我,还说:“这是我做的,燕窝是我挑的毛,我看着炖的,还加了红枣,你尝尝好不好。”
他话里带着些讨好的意味,我自然听出来了,尝了一口,给他礼貌的笑容,“挺好的。”
于是他挺高兴的,“你午膳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说:“膳房里做的挺不错,你何必跟他们抢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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