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酒楼里的客人说,有太医专程来锦州为崔先生诊治。
我下意识的,觉得是沈复帮了忙,于是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说:“不是我,叫个太医的事儿,你师父自己就能办好。”
我听不大懂。师父除了身手好以外,其他也算得上普通,尤其是住的宅院,虽不算寒酸,也算得上低调。
他解释道:“你师父曾经是跟在皇上身边的人,她在皇上面前挺有面子的。”
我突然觉得,真正什么事都需要沈复帮忙的,没他就没有如今的人,是我。
我跟师父确实是云泥之别。
沈复不知我在想什么,以为我不信他的话,哄着我说:“我保证,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绝没有出手相助。”
跟他有没有关系,也不干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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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我打算把孩子送崔先生那里去,反正他办了个私塾。
但是沈复不同意,他要亲自教孩子。
他说:“你不知道崔宽的儿子有多笨,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怎么教我儿子。”
“哪里笨了?”
“就挺笨的,背个诗都笨不好,”他说完,笑道,“咱们的孩子不能那样。”
他那天喝了点酒,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
我叫伙计把他往厢房里扛,可谁碰他他都炸毛,嚷嚷着要媳妇。
于是我说:“就让他趴桌上吧,别理他。”
明镜过来抱着我的腿说:“娘亲,你管管爹爹吧,求你了。”
我实在没办法,就去把沈复扶了起来,刚扶到厢房里面,把人放到床上,后面的明镜动作很快的把门关上。
“娘亲你不要出来了!这个门改过了,从里面打过来的!”
沈复在床上冲我笑,全然没了刚刚的醉意。
他们合伙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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