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冲她点头,脸红如熟桃。
“我,我什么也没听清,只是隐约听见男子的声音,刚凑近门口,你就,你就……”
“公子宅心仁厚,你不必怕成这样。”
小舞的掌心湿了层薄汗,清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抬头盈盈的目光看向秦承泽,“公子还不叫她起来,你看她都吓成什么样了。”
秦承泽生硬道:“起来吧。”
小舞在清辞的搀扶下起身,腿软得站不直。
“你叫什么名字。”秦承泽问。
小舞一会儿才咬着牙,怯生生的回答,“小舞。”
“好,”秦承泽淡淡道,“从今天起,你去我院子里伺候。”
小舞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凉寒的桃花眼,被他眉眼间不怒自威的戾气怔了怔。
低下头,屈了屈身。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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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辞呆在屋子里,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位,想着等到春喜回来,她定也会吓一跳。
这两年来,春喜和小舞的关系着实不错,一定是舍不得的。
等了大半天,春喜还没有回来。
清辞突然想到,春喜素来是个脾气莽撞的,时常跟别的婢女吵起来,以往都是小舞拉架善后,而现在小舞去了碧落轩,总还得有人顾着她点。
她又想了想,自己到底是个婢女,府里的事能干总得干点,她得去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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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小姐自从太子出事之后,先是闭门不出,现下又突然要里里外外的把自己的院子休憩一番。
府里空着的人手都过去帮忙。
春喜同小舞都是浣衣院的,冬日里浣洗的衣物少,落了个清闲,便理所当然的去东院。
这一整日下来,春喜懊恼的发现,真正动手干活忙里忙外的,反而是外院的人。
东院的那几个婢女,包括二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云敏,大多时候都在闲谈说笑。
而秦二小姐闭门看书,充耳不闻。
当春喜被云敏指挥着搬大落地瓷盆的时候,嘟囔了句,“你们块头大,帮帮忙呗。”
云敏的脸色别扭得拧了拧,这院的婢女里头,数她个子最为粗壮。
她身边的几个丫头,立刻嚷嚷起来,“说谁呢你,谁块头大了!”
春喜不明白她们在恼什么,“这瓷盆这么大,你们壮点的来帮帮忙,不应该吗?”
云敏脸色更难看了,双手叉起腰,唾沫横飞,“连个瓷盆都搬不动,你是来当小姐的,指挥起我来了?”
春喜抡起袖子哼道:“我指挥不了你,你也别来指挥我,你是大丫鬟没错,只有你们院子里的婢女你才管得着,我,你管不着。这大盆子你自个儿想办法!”
清辞远远的,就瞧见东院的荷塘边吵吵嚷嚷,云敏大手抓住了春喜的细胳膊。
“你搬不搬!”
春喜并没有被这一声厉喝怔住,烦躁甩开她的手,“我忙别的去,你自个儿想办法。”
清辞冲过去的时候,云敏刚薅住了春喜的头发,把她往地上甩。清辞一把拽住了云敏的手腕,云敏刚准备破口大骂,下一秒,她尖叫出声。
“哎哟!放手!放手!”
春喜头皮被扯的生疼,她还没反应过来挣扎,对方就松开了手。
眼前的景象着实看来有些诡异。
清辞握着云敏的手腕,好像掐住了她命脉似的,惹得她嗷嗷直叫。
可她那五大三粗的体格,被这样一个纤瘦的女子被拿捏住手腕而已,就吃痛成这样,这般弱不禁风,委实不符合她平日里说一不二的气魄。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捏个手腕而已,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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