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从有一霎那的犹豫,想要放过她,但很快,他就狠下心来了。
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必须有,他要的人也必须是他的。
到落霞庄这一路并不长,李月皎却已经精疲力竭了,任由他抱着进去,走过长长的朱廊,被放在了宽大的圆床上。
他用手一拂,紫红色帐幔如瀑泻下,整个床都被围拢了来。
李月皎仿佛一条任人宰割的死鱼,闭上了眼睛由他折腾。
他俯身下来,在她耳边说:“皎儿,你好软。”
衣裙被推到腹上,下身一凉,双腿袒露在空气中。
“我要做太子妃,”她说,“要以我李月皎的名姓,不要改名换姓。”
傅云从动作微顿,“不行。”
不是他这边不行,是根本不可能,道理李月皎也懂,可她为什么非要提这个要求?
李月皎手虽被反绑,但人也不至于动不了,她作势就要把头往红木床背撞去。
傅云从及时拉住她,把她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我就这样不好吗,你宁可死也不要我?”
“我要堂堂正正在一起,有名有份,”李月皎说,“如果你做不到,我现在就去死。”
傅云从着手撕碎了她的里衣,塞进她嘴里,塞得严严实实的,避免她当场咬舌自尽。
她发出呜呜的声音,眼里都是绝望。
傅云从拍拍她的脸,笑着说:“想让我去跟父皇闹,让他更厌恶我,直至废了我?拿死来威胁我,真当我爱上你了,会在意你的死活?”
抬起她的腿往肩上放时,他的目光在她小腿上一道修长的疤痕上停顿。
那一年她非要爬树摘个果子给他吃,爬到了书上,还在上面笑嘻嘻的向他炫耀自己多厉害。
然后树枝断了,她的小腿肚不知扎到了哪儿,流了好多血。
可她不服气,还要往树上去,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拉住。
“我不要吃了,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吃梨的。”
“皇后姨母说你最喜欢吃梨的,”她撅着嘴,很很可惜的跟他说:“这棵树上的梨最好吃了,比姨母宫里的都好吃,我总有一天要摘给你尝尝的。”
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看极了。
没几天她果真又爬了那棵树,摘了好几个梨子,一只给他,一个给了顾怀易。
他停顿的当下,李月皎卯足了力气,使劲踹向他两腿之间,他吃痛拿双手去捂。
李月皎趁机滚下了床站起来,跑到门边。
她的手被反绑不能用,只能拿身子去撞门。
撞了两下,门还是纹丝不动。
傅云从疼痛也缓过来了,看向她,皱着眉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看看你衣不蔽体的样子,想出去?”
不用他提醒,李月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衣服被扯碎了多处地方,大片肌肤袒露在外,她这个样子跑出去,名声也败坏了,只是死路一条。
死就死吧,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
李月皎瞥向另一边那根粗大的赤红色柱子,猛地冲刺拿额头狠狠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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