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嬴娜，感觉确实不错。”
养殖场地看完，回去的路上，姜红豆对季澄道：“咱们现场看看，她负责照料的白鸟房，养的比我们以前养的都好呢。”
“是啊，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们以前除了养殖，还要做很多事，所以具体到每一件事的时候，就做不了那么精细了。
而若把工作细化分工，每个人只专注于一样事，思考的方向也会集中，不仅效率提高，工作做得更好，说不定还会有嬴娜这样的人才，在具体的工作中，想出更好的工作方法。”
“人才么，嗯。”姜红豆顿了下道：“像她这样省心的确实很少，不，应该是目前村子第一例吧，不用你具体下达工作指令，就超额完成工作的。”
“是的，真希望这样的人才能多一些，以后我总不能事无巨细的处理村子所有大小事物，我会累死的......
话说回来，这一点目前倒也没法强求，人才的出现，和个体的天赋以及受教育程度有关。”
季澄转头看向姜红豆道：“我记得她自我介绍的时候曾说过，她以前是女祭祀来着？”
“对，这个我知道。”姜红豆点头道：“在我之前的那一代大祭司时期，嬴娜还曾是我的前辈，后来受到了处罚，这事族里很多人都知道的，在当时影响比较大，差点就处死了她。”
“呃，因为什么受到了处罚？”季澄有些好奇。
“她喜欢上了一个外族人。”姜红豆耸耸肩道：“还记得我说过，咸晶是部族距离这里很远的地方获得的吗？就是在获取咸晶的那个方向，北方，存在着另一个大部族。
往年，每次大木族北迁到极远之地的时候，部族驻扎营地的对面，便能看到他们的营地。
他们的部族叫做‘大月’，与大木族各有迁徙路线，仅在那时会稍有交集，但也几乎不来往。
而嬴娜她，一年一次，每次都私自与大月部族一人相会，最终被大祭司发现。
部族的祭祀，是侍奉神明左右的纯洁之人，终身不得与族人相爱结婚，更遑论外族。
不过，最后念在嬴娜与那大月族人并无实际发生什么，还是处子之身，所以才免除一死，只罢其祭祀一职，并勒令不准再出部族，与那人见面。”
“呃......”季澄听完怔了下道：“等等，你刚刚说，女祭祀，终身不能和族人相爱结婚？”
“是啊，这你不是知道么，我当初遇见你，特意说过，我是处子，侍奉神明之人，都是这样啊。”
“坏了......”
季澄再想了下，面色微变道：“我忘记考虑这个了，现在女祭司们虽然被划分为教师组，但她们以及大木村的族人们，肯定还是保留着以前的想法，认为教师组终身不得与族人相爱结婚，那么也就是说......从族中挑选出最聪明伶俐的女子，最后竟然都无后代！这简直是在人工筛选，让整个部族都在变蠢啊！”
“诶？人工筛选。”姜红豆愣了下道：“选择育种的力量，是强大的......我们在让整个部族变蠢？”
“是的，而且问题是，这种观念思想还不好改。”
“嗯......”姜红豆应了声，神色也有些凝重起来：“想要改变这种思想，估计得和转变信仰这件事同步了，难，不过......”
“不过什么？”
季澄见姜红豆说了一半抬头看着自己，连连苦笑道：“不行的，那么多女祭司我没法......咳，我是说，我只要你一个！”
“哼，我想也是。”姜红豆咬了下嘴唇道：“虽然和神明结合就能顺利让女祭司留下后代，但与我们改革思想的理念相违，这种取巧方式是不对的。”
“没错没错......等到大家意识到神明不存在之时，回头再看，曾有人故意假借神明名头，行神明权利，估计心中也会生出不满，对我们可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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