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的空间很狭小,但是收拾的很整齐。
温旋在里面转了几圈,忍不住说,“怎么租了这么个房子?你不能换个大点的吗?要是没钱换,可以直接和我说。”
他从来不会问她要钱。
母亲死的那年,孤身离开S市,他们吵了一架。
但是后来,温旋又给他寄来了一张银行卡。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动过银行卡里面的钱。
温旋知道他的住址之后,总是买很多东西寄给他。
身上的睡衣,沙发上靠垫和抱枕,桌上的马克杯,鞋柜里的鞋子,甚至零碎到冰箱上面的贴纸,都是她买的。
江景白每次从实验室回来,门口总是堆了一叠的快递。
他让她不要买那么多东西,但是她不听,因为有钱没地方花。
“我查过这个地方的房价,也不是很贵,给你买栋别墅好了,你觉得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样的别墅?靠海还是靠山?
不过,你还在读书,要离学校近一点。”
江景白始终没说话。
温旋站在桌边,拿起桌上的那个北极熊的马克杯,唇角微微勾起。
她看到这个杯子的时候,就会想起他那次,穿着北极熊的玩偶服,在游乐园偷偷跟着自己。
所以温旋买了两个北极熊的杯子,给他寄来了一个。
身上落了一片阴影。
江景白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拿走了她手里的杯子。
清隽的眉眼,微微低垂,眼角的那颗泪痣似乎更鲜红了一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线低哑。
“温旋,你能不能别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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