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她学得很快的。
裴舒茫然了小半天,一直到一只鸽子突然撞进了她的怀里。
那只鸽子是脑袋朝下冲过来的,这很显然不是它自己的主意,而是有人拧着它的翅膀,高空坠物把它丢下来的。
裴舒眨了眨眼睛,顺了顺鸽子毛,然后在鸽子的腿上看见了个小竹筒。
她摘了竹塞,从里面摸出了一封信来。
【裴姐姐收:
我已离京,京外远没有京内繁华,但有趣事物颇多。今日见到了个吃食驴滚儿,回京带你。】
落款处没有写名字,画了个两长两短的线。
裴舒摸了一下这个落款。
这个落款是之前她刻在树上的东西。谢承宣比她小三岁,个子一开始比她矮不少。
他不太乐意这件事,拉着她在树上落了刻痕,一道刻了她的,一道刻了他自己的。
后来他窜个子,身高刚一超过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了树前,又刻了两道新的痕,还非得比划给她看:“我长高了这么多。”
“而你,”他收拢手指,比了个指甲盖大小的宽:“这么点。”
裴舒把信纸叠了起来,塞进了衣袖里,又打量了一下怀里的鸽子,然后踮起脚,把鸽子往高处举了举。
鸽子扑腾了两下翅膀,刚振翅飞起来,又突然没了踪迹。
“被人接走了。”裴舒低声道。
皇宫上方飞的鸽子都会被打下来的,这鸽子显然是被人揣怀里来去的。
裴舒轻轻“啧”了一声:“这就是传说中的冷宫的人都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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