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家里,秦老头跟兄弟正商量这事儿。
“上次你嫂子带着孩子们上山,找到不少野参,我寻思着拿两根去换成钱,剩下的你给收捡好。这些都是能救命的宝贝,搁我那儿我不放心。”
秦二爷会炮制药材,保存老参灵芝当归一类的贵重药材也是专门学过的。听到大哥的话,他也没推拒。
十几株老参,挑了一支三十年分的,一支十五年分的,用木头盒子装好,秦二爷打算亲自去县城的中药材铺走走,别人去他不放心,门外汉么,要是遇到个黑心的商人,那就血亏了。
“说起来,小姣姣真的是个福星。那地方我们从小玩到大,就没见过有山参,怎么她摔个跟头还能摔出一片宝地来?”
秦老头对自家小孙女的运道也是摸不着头脑,前三年可没这么觉得过,只能归结为老天厚爱了。
“对了,二弟你要是方便,要不把姣姣跟她妈一起带着走一走?我听人说,秀儿大哥在县城里教书,正好小术跟阿超也该上初中了,看能不能弄到县城里的学校去读。”
“可以,不过上门求人办事,怎么也得带点礼物,要不,就把那株年份最小的送给他?”
事关村里几个适龄孩子上学的问题,秦老头不至于连这点都舍不得。当下兄弟俩又挑了一株出来单独装好。
回到家,秦老头跟宋绣这么一说,宋绣虽然有些犹豫,却还是点头答应跟着二叔走这一趟。
她自结婚后就没回过娘家。父母去后,兄弟姐妹四散飘零,通讯又不畅通,这几年几乎断了联系。
秦二爷是个急性子的人,说好要去便没多磨蹭。
村里有一辆农用三轮车,往日里村民出行也多是搭乘这辆车去镇上,再由镇上坐中巴车到县城。
抱着孩子,跟在秦二爷身后,宋绣下了车。
这么多年了,再一次站到县城的土地上,宋绣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绣儿啊,咱们先去县城最大的中药铺子走走,完了再去找你大哥?”
“听二叔的。”宋绣回神,笑着应了一句,“二叔知道药铺位置吗?要不我去找人问问?”
“没事儿,我来过两次,还记得。”秦二爷背着自家老婆子缝的包,里面装的是一些炮制好的药材,还有三支野参。
沿着马路走了一阵后,睡着的秦姣打了个呵欠睁开了眼睛。
“妈妈,这是县城吗?”
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秦姣有点目不暇接。这县城比秦家沟可热闹多了,人也好多,就是气味好难闻,臭臭的。
半个小时后,秦二爷领着宋绣母女跨过了德春堂的店门。旁边过来一伙计,微笑着问他们要买什么药材。
“我们不买药,你问问你们大师傅,收不收药材。”
伙计看了他一眼,笑容不变,请他们坐下后,给同事打了个招呼,转去了后面药堂。
秦二爷不慌不忙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眉头微挑。
德春堂的做派不错,客人喝的茶水都是自家调配好的茶包,加了些润肺清凉的药材,一入口就知道药材地道。
宋绣哄着姣姣也喝了一口,感觉回味略甘,母女俩便你一口我一口的把这一杯水给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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