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不客气的哼了一声,还是闺女贴心,给端来吃的喝的,两个儿媳妇又给烧了热水,让他吃完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宋绣抱着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女儿躺床上,轻声细语的问她山上好不好玩。旁边儿子也跟着趴床上,逗妹妹手上的小蛇。
“好玩,角角还给我们找了甜果子,就是不能放,爷爷说带下来就坏掉了。”
秦姣叹口气,“下次妈妈带我和哥哥上山,我让角角给你们找。”
“你是姣姣,它也是角角,以后要是叫一声,你们俩可知道叫的谁?”
“我是大姣姣,它是小角角。”秦姣脸蛋笑得红扑扑的,扑到她哥身上,“角角可乖了,跟我一样乖。”
“嗨,真不害羞,哪有自己夸自己乖的。”秦俊笑着呵妹妹的痒痒肉,小家伙在床上扭来扭去,跟个肥嘟嘟的小猫崽似的。
小黑蛇被她滚来滚去弄得快成蚊香眼了,没办法,又不能下嘴,只得溜到床头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小主人笑得跟个小疯子一样。
看到女儿这样开心,宋绣本来想说教的心思也被自己摁了下去。女儿开心就是她最大的愿望,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快乐,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玩得累了,秦姣打了个呵欠,一一说了晚安,又伸手摸了摸小黑蛇的脑袋,栽到枕头上秒睡着,还打起了快乐的小呼噜。
看着睡成一团的儿子和小女儿,宋绣带着微笑,轻轻摸了摸俩孩子的头,熄灯睡觉。
第二天大清早,秦老头背着手就去了卫生所。上次被蛇咬了的后生还躺着,据说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蛇毒消退很慢,他的脚八成保不住了。现在医生想要劝他截肢,但他本人和家里人都不同意。
秦老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媳妇躲在角落哭,还不敢大声,咬着拳头眼睛都哭肿了。
“怎么了这是?不是说情况有好转?”
“大爷,刚才医生检查了,说他那条腿的神经已经没有知觉了,如果再不截肢,说不准,整个人都保不住。”
秦老头皱眉,快走几步,跨进屋。
“秦大伯来了?”龙医生的状态也不太好,他熬了几天,头发乱成鸡窝不说,眼睛下面的眼袋和黑眼圈简直能赶上大熊猫。
“怎么回事?我听他媳妇说情况有变化?之前不是说能保住?”
“是,之前用了药,他腿上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还开始结疤了。我们都以为情况好转,没有啥危险了。结果这两天他感觉那条腿逐渐失去知觉。我们用了好几种办法,中医西医的手段都试过了,肌肉骨骼都正常,伤口愈合也正常,但就是神经逐渐失去感知。目前他膝盖以下的部位已经完全没有知觉。请来的专家远程会诊,说要是不及时截肢,情况会逐渐蔓延至大腿,甚至全身。”
龙医生也不想让伤者截肢。对于山里人来说,失去一条腿,也就是失去了生活来源。
他这两天白天在跟同事们讨论治疗方案,晚上挑灯夜战翻阅医书,就是想要找出问题所在。
然而,到目前为止,还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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