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敛下了羽睫,扑闪的半阖着。
保守治疗那就是等死。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眼前流逝,她做不到。
虽然仅有一个月相处的时间,但在心目中,她已经将陈石爷爷当做亲人来看待。这样的一位老人家,在没有血缘关系下也愿意给她爷爷般的关怀,她怎么能让他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
现在还没有到完全没办法的时候,就算赌,她也想赌一把。
“现在给我安排找肾源,多少钱都没关系,我会全额支付,用最好的针水和药,一定要帮我救他。”
医生看她执意要救,也没再说什么,“好。”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治疗里,温颜看着曾经那慈祥的一个老人逐渐消瘦,食不下咽,被病痛折磨着。
陈石爷爷的儿子听到父亲生病的消息之后从城里赶了回来,全程一直陪同照顾。
这一晃,又是过了一个月,舒城的天气更冷了。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听到主治医师说,肾源已经匹配成功,这是温言这么久以来听到最好的消息。
医院通知里,手术需要交巨额的押金。
之前卖掉玻璃种翡翠拿到的钱已经交了进去,温颜的钱已经所剩无几。后续还需要很多的治疗费用,如今,唯有的办法就是去银行取钱。
温颜坐在医院门口的阶梯上,飞扬的雪飘到了她的头顶,她的身前,或者落在浅蓝色的宽大棉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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