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两层的丫鬟衣裳,李无微感觉有些热,抬手就想着解一解,才一动,手上的镣铐链子就哗啦啦的响了起来,守在囚车边的士兵纷纷警惕的朝她看来。
李无微撩着脱了一半的衣裳道:“咋,俘虏还不能脱衣裳了?”
一个离李无微最近,看起来年纪较小的士兵赶紧红着脸低下了头,羞怯的说了句“能”。
脱了一件下去,李无微顿觉凉快了不少,只着里衣的李无微自在的坐在囚车里,而护送囚车的士兵们却不自在了。
虽说这个女子是个俘虏,但在边境的那几天,将军对她的与众不同所有人都是知道的,而且临行前,将军还专门交代了,这个女子要好生照看着。
可现在,她穿的这么少,他们可怎么照看啊,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啊。
士兵们纷纷低头,拉车的拉车,走路的走路,甚至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还慢慢的紧凑了些,将囚车之间的缝隙都挡住了,生怕被旁人看到这里面只着里衣的人。
城门口的大臣们翘首以待,想着对这个被带回来的女子先睹为快的时候,就只看见密密麻麻的士兵,以及头顶上炸出来的几根头发。
囚车轰隆隆的行过,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交流一下观后心得。
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子道:“你看到了没,长什么样?”
另一个弓着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老夫只看见了一双绣花鞋,是女子无疑。”
“这不废话呢,早就说了是个女的。哎,我啥也没瞅着,士兵挡得太严实了。”虎背熊腰的壮汉瞪着溜圆的小眼睛,视线犹自在追着囚车查看。
“傅大人,你长得最高,看见什么了没有?”
先前那个瘦高个踮了踮脚尖,慢吞吞的说了一句,“看见头发了,乱的很,不像是个好人家的女子。”
“我看见了,长得挺白。”
众人齐齐看向这个说长得挺白的人,“样貌如何?”
那人一噎,顿了半晌才道:“只觉得挺白,具体长什么样,没看着。”
就这样,被中荣朝臣们认为长得白、头发乱、还穿了一双绣花鞋的不良女子李无微,优哉游哉的坐着囚车进了中荣皇极城,又被一顶轿子接进了将军府。
陈楚河换了一身衣裳出来,就看见一身里衣的李无微站在院中,手铐脚镣都没有解下,一身白的衣裳看上去真像一个落魄的囚徒。
押送李无微的士兵个个背对着李无微,先前看李无微脱衣服脸红的那个小子,在陈楚河面前一拱手,“将军,王上说这个女子先在你这里安顿几日。”
陈楚河一愣,在他这里安顿几日?是要供为座上宾还是关进暗牢里严刑拷打,也得给个明白话不是。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修整吧。”
士兵们退去,院中只剩下陈楚河和李无微二人,李无微抬了抬手,又动了动脚,示意陈楚河给她解开枷锁。
陈楚河是知道李无微的本事的,况且她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一点也不妨碍她逃跑,要不是有这手铐脚镣,恐怕在回城的路上这家伙就跑了,又怎么会如此安分的站在他的将军府里。
心里也明白陈楚河的想法,垂下双手,李无微道:“我又跑不了,你堂堂上将军,还能抓不住我?”
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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