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三家的给了五两银子还没有动,老大家给的一两银子被他们拿去定推车和桌椅又还给了老大,甚至还贴了近一两银子的加工费和半两银子的摊位费。
这些天来,每天都能收到老大老三家固定的共四百文的分成,再除去平时的花销,也攒下来二两银子,虽然一时间是不够盖房子,但是一家人还是觉得很满足——主要是很清闲。
听小余李氏说县城有铺子有想要定香膏的,余卿卿敏锐地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赚钱的好路子。中午收到消息,下午她就拖着老余和老吴一起去县城,美名其曰谈生意。
表面上来看,她虽然再怎么胸有成竹镇定自如,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黄毛丫头,因为以前营养不良的原因,看起来还比同龄人矮上一点。
余卿卿一直觉得,只要后面她营养跟上了,就肯定能长成原来那个大长腿,没想到这小时候的亏损,让她当了许久的萝莉。
如今的她,在生意人眼中肯定是难以当家,就让老余挎着个篮子,里面放了三种味道的香膏各几瓶,转个小弯送余李氏一份,就又走上了往小镇去的乡路。
不是他们一家不想坐牛车,而是赶牛车的在早上就去了县城还没回来呢,三个人只能安慰自己,多多运动,有益健康!
不知道是冥冥中安排还是怎滴,这一路上可谓是惊险中带着惊喜。
当三人走了近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候,正巧在北方一条官道与通往县城道路的交叉口之处,碰上了几辆马车。
那马车正是老余这个话唠在路上絮叨个没完的,一直想置办的那种马车,又阔气,又舒坦,后面还跟着好几辆运着货物,最前面的两匹高头大马此时被勒停下,正悠闲地在啃草,与之产生鲜明对比的是马车上热闹轰轰的一群人,那些人都是仆人打扮,有管事有小厮有丫鬟,还有一个马夫,这时候他们几个人都围在车厢边上,大声哭嚎着:“老夫人,老夫人您醒醒啊,老夫人!!”
声调之惨烈,令三人为之一振。
老余多少也是做了几十年的老中医了,对这种病重家属哭喊声还是十分熟悉的,这几十年的职业反射弧使得他迅速将手中的篮子往吴氏手里一塞,大步跨上前去,嘴里一边嚷嚷着,“我是医生,谁出事了,给我瞅瞅!我是医生!”
古代都管医生叫大夫的,所以一听医生,一群仆人都愣了好一会,才往老余那里看去。
“我会看病,让我看看,你们都让开点,给病人足够的空间呼吸!”老余平时虽然都软趴趴的,一副好欺负的样子,端起医生的架子时候,却分外的有气势。
“哪来的泥腿子…”有一个老仆人看起来是管家的样子,他缓了缓神,就开口了,但是看到老余冲上去检查老夫人的架势十分熟练老道,一时间竟也没指挥其他人这个泥腿子给拖下去。
“热闭神昏,你家老夫人是中风了。”检查了一番,老余肯定地说道,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高血压导致的脑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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