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耽耐着性子,尽量慢慢问话:“白小姐好手段,两边接头两边瞒,既然白小姐压根就不信任祝某,又何必佯装出要合作的样子来呢?”
白丽丽听罢只定了一下,随后满眼堆笑:“祝公子说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因为朱乾魂的事一直没查清楚,张无显不敢再轻举妄动,所以已经很久没有再派人跟我对接了。”
祝耽饮口茶:“本公子看你是在花街柳巷营业多了,说话向来一股假惺惺的意味,说实话本官看的实在腻烦,今天有句话我必定要问出句实话:四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掳去的?”
白丽丽仍旧笑着,仍旧摇头。
祝耽看在眼里十分厌恶,不得不抛出些狠话:“行了,你若不承认,那我只好派官差来将这春芳院翻个底朝天来找人了……”
白丽丽抢白道:“倘若殿下找到了呢?是不是本姑娘就要死在史大人这把剑下了?”
祝耽答道:“本公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你掳走的四小姐?若你再不好好说话,无论我再春芳院找不找得到四小姐,本公子都杀你泄愤。”
“那岂不是殿下的不是了?既是找不到,那肯定是我没撒谎,如何还要杀我?”
祝耽厌恶地看她一眼:“因为你这幅油嘴滑舌的面孔实在恶心!”
白丽丽捻起手绢呵呵一笑:“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无论什么面孔都惹人讨厌吧?”
“再问最后一次,四小姐到底是不是你掳的?”
白丽丽索性偏过头,气呼呼地说了一句:“不是。”
祝耽抽出史进手中的佩剑,一晃就砍在她臂上,速度快得连史进都没反应过来,白丽丽痛得尖叫出声,陈妈妈一早就发现这两个人神色不对,生怕闹事,所以也没有走远,听到白丽丽的声音,几步就跑来,掀了帘子看到这一幕也吓了一跳。
好在陈妈妈也是经历过事的人,她非但没叫出声,反而压低声音问道:“两位公子怎么可再我春芳院行凶伤人呢?”
祝耽看她一眼,又看了看白丽丽,白丽丽吓得脸色发白,但是眼里满是愤恨之色,祝耽见她不服,又一抡剑,将她另一只臂也刺了一剑。
白丽丽顿时就软塌塌从椅子上滑下去,气若游丝地说道:“她在后院……”
陈妈妈吓个半死,直要训斥祝耽,祝耽抢先一步说道:“你春芳院的姑娘竟然敢大白天当街掳皇商钦此的皇商女,再敢多嘴连你一起剐了!”
陈妈妈顿时蒙了,嘴里嗫喏地问白丽丽:“你、你怎么敢惹出这样的事儿来?罢了罢了,待你养好伤,我这春芳院也留你不住了。”
祝耽找到后院一个柴房,史进正要上前踹门,祝耽又拿起剑“咔嚓”一声劈出去,立时将木质的门栓砍断,随后冲了进去。
这柴房昏暗潮湿,只有一个大炕在屋子当中,炕上果然躺着一个人,祝耽急急叫了两句“四小姐?”
床上的人背对着他没有回应,史进在身后提醒道:“殿下,小心有诈。”
祝耽先将剑架到那人的脖子上,然后将人翻身过来,仔细看了看脸,果然是四小姐,遂将剑放下,用手指探了探鼻息,立刻将人抱起:“史进,你去问陈妈妈借顶轿子,还有,让她把后门开了。”
史进领命,临走问了句:“四小姐还好?”
祝耽一脸忧心说道:“还活着,应该是中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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