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赏脸,上元节同我一起观灯呢?”
“滚!”
松白拉了王姑娘和十四月中,“把你那锁拿出来,我们也押上,用驸马府的名号组个花灯队来,咱们这现成的老花魁,不用白不用。”王姑娘听了轻轻拍她,“都多久的事了。”王娟儿在另桌听到,掐掐自己的脸,瞪大了眼看过去,我妈怎么突然来了段不为人知的奇怪往事。
十四月中上下打量王姑娘一番,叹口气,“人老珠黄,不堪大用。”王姑娘气得红了眼,重重掐他。松白瞥一圈这登金楼三层的姑娘们,用口型向他示意,“衫衫。燕栀。”莫青衫看见,直接出口拒绝,“我发誓不登台就绝不登台,白姨别打我的主意。”燕栀则不吭声,目光转到一边装作没有看见,用余光偷偷瞧十四月中有没有看自己。
“那...”十四月中面露难色,何春夏凑过来,“十四先生不是连天机都算得出?把剑和锁都赢过来,剑归我,锁归你,两全其美。”十四月中嗤鼻,“事在人为,这世上早就没了枷锁,人事,不在算中。”但还是从衣内将天机锁摸出,递给楚尤之。楚尤之取过,一个极为强烈的念头涌上心头,我会不会是那个有缘人?鬼使神差般想要将两把小锁合二为一,他运功,内力在周身运转数圈,才打消这欲望,取了自己的香帕子将十四月中递过来的这块天机锁包好,开口。
“持国云中圣君十四月中,赌注天机锁,真品。”
“赌局已开,咱们上元节见分晓。”
魏红英隐隐颤抖起来,若是这场赌局胜了,两锁合二为一,自己会不会也获得,比肩神明的力量!商海沉浮,他不过二十五岁,经商亦有十个年头,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虽腰缠万贯,但商不可入仕,不可穿绸,不可佩玉,若有了这力量,能否一举改变商人地位!为商者达,可兼济天下!
齐白羽目光始终如一,眼里只有何春夏,盯得何春夏心里发毛,齐二少俊俏且踏实可靠,齐三怎么像个,心理不太健康的..怪人。
赌局已定,各自散去。松白领着王姑娘楚尤之回桌打牌,问他花灯队该怎么布置准备,“对了,你楚家也是有这灯队,请的是那位美人?待会领我们见见。”
楚尤之捂嘴偷笑,“楚家,还有比我更美的美人吗?”
......
入夜,张舟粥拖着脚走进十四月中院里正房,燕蝶已经裹好了被子,姐姐还在书房,听见脚步探头出来,见是张舟粥,竖起耳朵听他和何春夏说话。
“师姐,木断云死了,我,我就是...唉,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哦?怎么回事?”
“木断云怕展伟豪追杀他,投奔到老雾山那儿去,结果老雾山之前被东宫逼死,传剑给了现在的雾山剑主赵南珂,木断云交代完缘由,赵南珂就直接动手杀人。”
“雾山爷爷死了?这?他怎么会被东宫逼死呢?”何春夏起身。
“老雾山种了一山的银杏,被东宫的人看上,说要献给展伟豪做风水阴宅,老雾山不肯,东宫就放火烧山,老雾山气得吐血,没捱过去。”
雾山爷爷是个总爱笑的老先生,何春夏背过身去躺好不再说话,张舟粥又坐了会,“师姐,我们去屋顶看星星吧?我还想说些话。”
“不去。”
“我突然大仇得报,心里怪怪的,实在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脑子里转呀转,师姐你不去就不去吧,那我坐在这里跟你说会话。”
“不听。”
“师姐...”,张舟粥欲言又止。师姐,我和师兄要去做一件伟大的事了,不知道会不会死,师兄肯定是瞒着你的。其实我今天,就怎么说呢,悲喜交加,木断云一死,如果这次活着回来,我有点不知道接下来的生活要干什么了,好好学武功?可木断云都死了,我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努力立功做大官赚大钱?我现在又有点小钱,可以吃好穿好,接下来的生活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吗?好像还挺快乐的。如果这次回不来...师姐你会为我哭吗?
他没开口,只是多坐了会,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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