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孙抗摇头摆脑,“那天啊,这如此寒冷的天气,太虚观里里外外却是水泄不通。可惜啊,我家中有事不能过去一睹老天师的风采。”
“害。”吴基笑了笑,给暖炉添了块煤,“这些人哪里是去看老天师的,更多的是看那慧玉去了吧。”
“慧玉?”孙抗好奇道,而一旁的箫议明显一滞。
“啀,就是那之前的第一美人。”
孙抗恍然大悟,问道:
“莫不是那安家之女?可惜可叹,没想到最后一道圣旨让她只能入观为姑。”
“若无这道纸意,怕不是造成了京都里人人可以采摘蹂躏的鲜花了。”萧议合了案牍,想起了那场梦境,不经意道。
吴基和孙抗齐齐看向箫议,从上而下细细看了遍,然后复对视一眼,那本来就喜欢作怪的吴基率先开口道:
“倒不是我说,萧大人也算是第一公子了吧,要不是这安玉若落了难,倒和你着实相配。”
萧议摇摇头,拢起案牍,语中不耐:
“你们二位,真就无事可干么,我这里还有少说十来份案牍要看,若无……”
“对了!顾参军好像说吴兄你那日去了太虚观?”
孙抗突然记起一件事,把那茶杯一丢,举着手惊呼道。
刚刚起身的萧议愣了愣,坦然点了点头道:
“不错。那里本就归我所属,便领着人去巡视一番,所幸未出大事。”
吴基看着今日分外话多的箫议,惊奇一番后也是直奔主题,笑眯眯凑到他身前问道:
“怎么样?”
萧议微微颌首,吴基赶忙补充道:
“我是说,萧大人,那慧玉,是否真如传的那般,风姿绰约,为第一美人?”
也不知是处理完许多案牍后使得心情愉悦,萧议摇摇头轻笑道:“虽说我只远远看去,但这第一美人的称号,倒也担得起。”
“可惜了,看来只能青灯古像下蹉跎一生了。”孙抗叹息道。
吴基贼眼一转,掷地有声、无比正义地打趣道:“好你个孙幼节,你也想背着你老婆养个道姑外室?”
孙抗急忙摆手:“吴大人您就别打趣我了,我平日里出去逛逛花月楼已然是冒死之举,还养外室呢,慎言,慎言,这不是要我命么?”
此刻萧议复坐下,微微靠着椅背,脑袋里却又浮现了安玉若的面庞。
他猛然一惊,又加上背后突然刺痛无比,竟然发出了一声“唔”的细弱声响。
这声响恰好被两个在一旁商量下值后去花月楼喝酒听曲的吴孙二人听见。
二人齐齐回头,原本都想着平日里邀请这位贵公子去从未同意过,这次便不相邀了。
谁知吴基还是没耐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萧大人,晚上我们去花月楼喝酒,你一起么?”
“是啊是啊,那花月楼的姑娘个个是多才多艺且相貌品行极佳的,据说新来的行首也是貌美得很,最美的还是那花魁,长得和天仙似的,我这次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孙抗也开始推销起来。
“得了得了。”吴基给他使了个眼色,“萧大人家教是你能比的吗。”
萧议听到“天仙似的”后微微一怔,而后却是展颜一笑:
“好啊。”
二人齐齐呆在原地,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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