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轻歌抿着嘴笑了笑，走掉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
聂轻歌拿来了几个零食小咸菜一类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是故意要给宁颜和张卫国留出单独相处的时间。
就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早都已经活通透了，她知道男人都要面子，她也知道男人当着女人的面儿，很多事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
尤其是宁颜这种男人。
不过，
事实上，宁颜和张卫国也并没有开口，而是各自抽着烟，喝着酒。
一直熬到凌晨三点多，
张卫国终于憋不住了，他指着自己的双眼，“姓宁的，你特么给老子看清楚啊，老子满眼都是血丝，忙的脚不沾地，你特么一个电话，就特么说了仨字【出事了】，然后你就挂了，老子大半夜不睡觉跑过来找你，感情你特么就打算让老子陪你一直喝酒，半个字都不说是吗？”
宁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醉眼惺忪问道：“张卫国，我可以信任你，对吗？”
听到这句话，
张卫国忍不住两眼微缩。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一定是出了真正的大事儿，可直到此时宁颜说出这句话，张卫国才终于彻底意识到问题到底有多大！
宁颜这句话的意思，
很大程度上是再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完全信得过的人了，就只能来找他张卫国了！
可这不符合逻辑！
毕竟，宁颜手底下可不缺人！
“到底什么事儿？”张卫国沉声道：“你现在风光无限，而且，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就算我把你当朋友，你那些烂事，我也懒得掺和！”
宁颜沉默了一下，突然自嘲一笑，“我也是一直到了嫂子这里，才终于意识到，当我发现有些事情的发展方向，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之后，我下意识里第一反应，居然是找你！这是否可以理解为，我潜意识里，最为信任的人，就是你张卫国？”
说出去真的没人相信，堂堂金陵宁先生，唯一信任的人，居然是刚正不阿眼底不揉沙子的张卫国！
至于原因，
除了张卫国的性格，最为关键的，自然就是因为当初宁颜曾经算是变相的替张卫国的父亲，以及师傅，报过仇！
当然，
这也是因为，张卫国本身就非常值得信任！
“我知道你的底线，所以，如果真的单纯是我个人的那些烂事儿，我当然不会找你，可我总觉得，这件事儿不太正常！”
宁颜慢悠悠说道：“我多嘴一句，曹胜利和赵四海的死因，你查出来了吗？”
张卫国眉头深皱，“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到底几个意思？他们的死因，跟你今晚说的事情，有关系吗？”
“有！”
宁颜点头说道：“而且，极有可能关系很深！”
张卫国眯着眼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找到怀疑对象了？这不可能，能做的我都做了，能查的我都查了，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
宁颜微微握拳，“那你查过李幼薇吗？”
张卫国愣了愣，豁然起身，脱口而出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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