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朵,你在做什么?”
蝶羽髅察觉到了不对劲,按住白一朵的肩膀扒拉回来,然后就看到白一朵的一双眼睛变成了青绿色,
而更诡异的,是白一朵肚子上出现一个沙漏,沙粒滚动,一只红毛狐狸探出脑袋,狐狸的眼睛也变成了青绿色。
但很快的,一人一狐都极力的摆了摆脑袋,茫然的看一眼四周,同步的做出一个摸钱袋子的动作。
“我的钱呢?”
“什么钱?”
“卖丹药的钱呀!”
“你什么时候卖丹药了?”
“就在……”
白一朵愣了一下,恍然发现刚才的一幕不过只是一个梦境。
蝶羽髅疑惑凝眉,看一眼蹲在油灯旁宿着膀子瑟瑟发抖的灰毛狐狸,眼睛危险的半眯起来:
“听说狐狸很会迷惑人,你是被她迷惑了?哼,狐狸精!”
闻言,白一朵沙漏里的红毛狐狸凶怒的瞪她,一眼缩回了脑袋。
“诶?白一朵,你肚子上刚才长了一只狐狸头你自己知道吗?”
说话间,剑齿虎和白极熊的战斗到了白日化阶段,只见剑齿虎凶残的扑向北极熊,见北极熊本能的避让,剑齿虎只要退而求几次,直接咬住了北极熊的肩膀。北极熊痛的仰天长啸,扬起森白獠牙脖子一歪直接要在了剑齿虎的脖颈上。但是北极熊的嘴开合度有限,剑齿虎的花纹毛发油亮光滑,竟只是咬扯到了颈皮,未能伤其要害。于是两只火兽在不威胁性命的前提下互相撕咬,直到遍体鳞伤……
看到眼前一幕,白一朵只大骂一声血腥,转而看向蝶羽髅问道:“髅姑娘,我刚才试过了,油灯吹不灭的,怎么办?”
眼看油灯上的火苗又开始摇曳,不出意外的话,一定又有什么妖孽火兽出现,两人均是面露急色,
“火系藏宝室就像是一个灵阵,油灯是阵眼,既然是阵芯所在,自然没那么容易被破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蝶羽髅愁眉不展,扯了扯薄唇说道:“如果自身实力不足以轰击阵法,就只有契合火系灵脉,就像你之前契合水井里的水系灵脉一样。”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回到了白一朵没有火脉灵图这一本质问题上来了,
蝶羽髅好奇的打量眼前的灰毛狐狸,问道:“刚才这只狐狸对你做了什么?”
白一朵一愣,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前一瞬还在灵衢山卖丹药呢,竟然只是一个梦?但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一朵不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梦见在马路上捡钱,捡了好多的钱,心里很满足。可是后来你醒了,发现只是一个梦……
“什么卖丹药买丹药,白一……”蝶羽髅说着伸手去逮灰毛狐狸,恰在此时,灰毛狐狸松开松软蓬伞的尾巴,露出那双青幽幽的眼睛。
一时间,白一朵和蝶羽髅的眼睛都变成了翠绿色,像是绿色的海洋,倒影着漫天星斗,流光溢彩……
……
天拓海峡南骊的一座岛崖上,黑压压的岩石缝隙中生长出奇形怪状的梨子树,
梨树枝叶繁茂,生机盎然。
小船悠悠飘荡,穿过海崖下裂开的一道百丈宽口子,走进去,是殿宇连绵、人潮鼎沸的宗门。
黑岩梨树之下,花白的梨花洋洋洒洒,骄阳明媚,海棠盛开,如果没有微暖潮湿的风,你都不会想到这是一座诞生于海边的宗宇。
这里没有季节更迭,也没有寒霜酷暑,天空总是蓝如绸缎,白云总是高远圣洁。
血峦殿,三座悬崖宫殿,摇摇望去,可以看到刺目光晕中楼阁庭宇,青瓦飞檐。
三座悬山呈梯状,最高的是是掌门人以及四大护院宗主的居住地。瑶瑶看去,可以看到金色的殿阁、威严的石兽、以及无处不在的梨树。在梨花圣洁的渲染中、阳光洒下,整片崖山都变成了雪白的世界,像是圣洁的雪山,一点没有魔宗该有的样子。
据说崖山有阴阳两面,白天是圣洁的白崖山,到了晚上就是黑崖殿,
黑崖子李素阳就是黑崖殿的少殿主。
魔宗血峦殿有宗殿72处,崖山之下殿宇连绵楼阁林立,宗门内天骄一辈聚集于此,灵气蓬勃生机盎然。摇摇看去,更有连绵百里的庭院与沃野农田,也有人声鼎沸的街道,和传出朗朗读书声的学堂。
这些毫无违和感的一幕,的的确确出现在所谓的魔宗地界。
而这些也是宗门的根基,无数宗殿弟子、以及依附魔宗的修真家族就生活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
而这一天,整个魔宗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只见白一朵胸前挂着大红花,被魔焱尊者无情的推进一间房舍里。
“白一朵,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快洞房去吧。”
白一朵战战兢兢的走进房间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头上订着龙凤盖头的新娘子。
在新娘子的旁边是一张桌子,桌上有两个酒盏一个酒壶,以及一根秤杆。
看一眼新娘子,白一朵委屈的直拍门板:“魔焱我不要娶你女儿,快把放我出去,”
“哈哈哈,做了我血峦殿的女婿,你才有本钱给宗门报仇啊,这不是之前说好的嘛。”
魔焱尊者竟然没有走,甚至就贴着门板跟白一朵对话,继又小声说道:“嘿,我女儿可漂亮了,你不看一眼?看了之后保证你不后悔。”
白一朵心里呐喊,他是要娶杜灵儿的人,心有所属,更何况,以魔焱尊者的尊容,想必他的女儿也美不到哪儿去。
但白一朵好说歹说,魔焱尊者都没有再说话,也不知道是走掉了,还是因为喝了太多的酒抱着酒坛睡着了,
拍打了良久也不见有回应,白一朵只要走回卧室,犹豫良久,才决定先挑开盖头,然后对这位魔宗圣女解释清楚。
这时候,盖头下的女子也察觉到了白一朵的举动,霞披下的玉手紧紧攥起,呼吸变得粗沉,
就在白一朵拿起秤杆,欲要挑开盖头的一瞬,忽然银芒闪过,森白刀刃在白一朵的脖颈边堪堪划过,
白一朵迅即转身,一掌轰击在女子的肩膀上,
房间里的烛火一阵摇曳,贴在穿他边的喜字迎风猎响,
待两人堪堪站稳,在看眼前,都直接傻眼了。
“白一朵?”
“蝶羽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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