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天,苏筱晚带着一只长方形的中型木盒去4号院找沈魏风。沈魏风大概听了她的讲解后,叫来所有小组的组长,大家一起听她的详解。
盒子是木头做的,因为苏筱晚也有点雕刻的小手艺,所以她就在盒子表面浅浅地刻一层纹路,以云雷文和不断头的卍字纹路为主,搭配了一些明代常见的云鸟吉祥装饰纹。总体给人的感觉是基本类似石棺的形制,算是一个按比例微缩的模型。
苏筱晚将盒子拿在手里给大家讲解:“古代檀纹盒的造型和我手里的这只体型完全相同,只是它表面饰以檀云纹,而这只不是。有人肯定要问,檀纹盒和咱们要开的石棺有什么关系?我认为关系重大。原因是什么,我打开它大家就清楚了。”苏筱晚很小心地开启盒盖,盒盖纹丝不动,她又加大了力气,盒盖还是没有反应。
宋轶指着盒子上的锁道:“锁着呢。”其他人笑起来。
苏筱晚不为所动,改变了使用力气的方向,把盒盖往一边推,盒盖整个改变了位置,锁竟然自己打开掉落在桌面上。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别是变魔术吧!”宋轶干的是地质勘探,不相信反规律的事情。
“有的时候机关术就是和变魔术一样神奇,只是它是真实存在的技术,不是幻觉。”苏筱晚推开盒盖后,把盒子摆在了桌子上,大家看到了里面的结构,密密麻麻布满了网状的细丝,细丝的中间是小了两圈的一只方形木盒,表面花纹与外盒一样。
吴大军把眼镜推了推,凑近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你这是在演绎石棺的开启?”
“对。”苏筱晚很肯定。
“我没见过开棺要提前做模型的,有什么用!棺里的情况在不打开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那一年我和孟华一起开过的那个棺,一打开疯长出来快一尺高的黑毛,那是你提前能想到的?你们说是不是?”吴大军半辈子开过各种棺椁,对此很是不屑。
“这个墓葬的封石和棺椁的布局合理吗?怕也是您有生之年第一次遇见吧?”苏筱晚一丝不乱。
沈魏风点点头:“从未见过。”
苏筱晚道:“以岩洞做墓葬在中国的西南地区常见,比如悬棺和洞葬,可这里是当时的西北边陲,以入土为安,为什么会有人跑半山腰挖一座墓,这本身不值得怀疑吗?能解释得通吗?如果难以解释,那么提前做好开棺的各种准备又有什么问题?”
吴大军还是表示不能理解:“小苏,棺椁的开启,难点从不在打不打得开,而是它开启后的麻烦太多,这才是它的工作难点。”
“那好,在我和沈队长来之前的两周里,你们有没有动过这个石棺?”苏筱晚抛出她的顾虑,这其实也是沈魏风的顾虑。
吴大军很肯定道:“领导没到任,我们无权开启棺椁。”
“好,那么之前的考古队是不是也没动过这口石棺。”苏筱晚进一步逼问,吴大军答不上来,看向沈魏风。
“我和这个队的领队联系过,但没有回复。”沈魏风心里有隐隐地担忧。
苏筱晚继续解释:“我们无法确定在我们考古人员进入这个岩洞墓葬前是否有人试图开启过石棺,这就给我们开启它留下了隐患,我操作一遍给大家看一下,大家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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