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贺松。
刚才回医院时,她转道儿去了儿科,找了最权威的主任,详细问了自闭症的治疗方法。
与她想的一样,不治之症,没有特效药,建议去市上更大的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主任说,你们家人要给孩子创造一个温馨、稳定的成长环境,切记不要让孩子受到刺激。
李得志像是吊在她头上的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戳下来。
温如雪狠狠攥了攥拳,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倒是好说话,给她开足了一个礼拜的药物,嘱咐她一个礼拜过后来拆夹板,之后便把住院费给她退了。
靳北言拄着柺棍跟她离开了医院,他似乎对县城非常熟,两人几乎没有花太大功夫,就坐上了回三棉沟的班车。
下车后,离三棉沟还有些距离,那么巧,正好有个大叔牵着牛车在树林里休息,沟通之下,大叔将他们二人载回了家。
扶着靳北言回到小院,回想当日,她独自从北城回到三棉沟宛如十万八千里长征一般的艰苦跋涉,温如雪后知后觉,这一路上,是不是太顺利了点儿?
李阿婆屋没有动静,应该是还在休息。
安顿好靳北言,温如雪火急火燎去了桂花婶子家。
小院门“咣”一声关上,同一时间,李阿婆的房门打开。
她先是看了眼院门的方向,确认温如雪已经走远,才拄着拐杖,快步来到靳北言屋门前。
“阿言。”李阿婆敲门,房门应声而开。
李阿婆情绪激动,“孩子,你伤到哪儿了,快让姑奶奶看看。”
“姑奶奶,我没事,我得去看爷爷,待会儿她回来,你帮我拖住她。”
说罢,就要迈步出门,被李阿婆一把拽住,“你的腿……”
“我没事。”
靳北言坚持要去,李阿婆拦不住,为了方便走路,靳北言拆了夹板,走到院中间的时候,整条右腿像是踩在刀尖上一般,疼得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孩子,你这样去不了。”李阿婆看不下去,将人扶到一边石凳。
“这样,我让李元霸把东西放到老地方,趁着晚饭看守松懈,发出信号。你没有按时赴约,你爷爷多精明的人,一想就知道你这边有事脱不开身。”
只有这样了,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没办法支撑走那么远的山路。
“姑奶奶,谢谢你,小心。”
李阿婆没再说什么,绕到枣树后面,熟练地用脚扫开一堆厚厚落叶,打开掩藏在下面的地窖,弯腰从里面拿出一只小小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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